說到底人都是視覺動物，現在德妃哭起來丑還聒噪，所以康熙的憐惜之心和耐心也沒了，他立馬出言打斷了她的話，「你想指認誰？是朕的人害你還是老四媳婦害你？！」

「可臣妾真沒碰過這種東西啊！」德妃說著看向了果兒，「老四媳婦鼻子是出了名的靈敏，臣妾怎敢在永和宮里放這些東西！若是被她聞到了，那臣妾百口莫辯。」

「明知道她鼻子靈敏，給臣妾一萬個膽子都不敢在永和宮里放這些東西啊！」

果兒臉上一直維持著震驚之色，聞言趕緊道，「額娘，兒媳身子不好，鼻子和以前相比遲鈍了許多，而且這幾年兒媳住在宮外，每月只初一和十五才進宮向您請安，每次請安都還帶著當季的新鮮花朵。」

「鮮花的味道和您屋子里的香料混合，如此復雜的味道，兒媳之前的確沒聞到過您宮里有這些東西。」

「不過……」

她說到這里粉唇抿成了一條直線，臉上的震驚變成了難以置信和難過。

「不過什么？」康熙見此不由心疼，趕緊出言催促。

果兒聞言抬起眸子看了他一眼，隨後又極快的垂了下來，視線盯著腳尖，一言不發。

「朕命令你說！」她這個樣子康熙哪能不明白。

她可是連刷痰盂這種臟活都搶著干，哪里會說德妃的不是呢。

「烏拉那拉氏，朕命令你說出你所知的一切，不然你就是欺君！若朕查明了真相，那朕定要治你一個欺君之罪！」

烏拉那拉氏，連這種稱呼都甩出來了，自打果兒和胤禛成親康熙可是第一次這么喊她。

果兒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雙眸里的淚水也撲簌簌的往外流，「皇阿瑪，兒媳和額娘如今感染不知名疾病，這病很可能有傳染性，兒媳和額娘多在宮里待一刻那宮里的人便多一份危險。」

「皇阿瑪，陳年往事不要再提了，還是趕緊解決不知名病症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