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何意？」胤禛問。

「妾身覺得，弘暉這兩字也挺好聽的，妾身還以為您會選弘暉呢，誰知和您達不到心有靈犀一點通的境界。」果兒話語里帶著一股她自己也說不清道不明的惆悵。

這個世界有很多地方和正史上的不一樣，但說到底，那都是別人的事，她的個人軌跡和正史上的烏拉那拉氏差不多。

但現在，她提前生了孩子，而且孩子名字和正史上的也不一樣……

有關她的個人歷史，是確確實實改變了。

胤禛聽到果兒這話，沉默了一瞬，而後道，「你覺得弘暉兩個字好聽？」

「好聽呀！暉不是陽光的意思嗎？寓意也好，妾身喜歡陽光。」果兒笑眯眯的道。

胤禛聞言心頭像是打翻了五味瓶，沒想到嫡福晉的芯子換了，但關於這個名字的想法卻是沒有變。上輩子嫡福晉知曉這個名字時，也笑著說暉是陽光，寓意好。

腦中閃過嫡福晉和弘暉的面孔，他忍不住抬起手輕輕拍了拍胸口，有些堵，呼吸不暢。

對比嫡福晉弘暉母子，再對比果兒弘旭，若是當初他更上心一些，那結局會不會不一樣？

大手緊握成拳，他努力壓制心底翻滾的內疚懊惱等情緒，盡力維持面上的平靜，不讓果兒發現有什么異樣。

「暉是陽光，旭也是陽光，意思差不多，爺覺得這個字更順眼順口，所以就選了。」

「這樣呀。」果兒噢了一聲，輕輕嘆氣，「那妾身沒能和爺想在一處，看皇阿瑪的意思，他應也是滿意暉字的，三個名字，把弘暉放在了最前面。」

她這聲輕嘆和話語隔著木牆傳入胤禛耳中，最終落到了他心上。

何止是一聲嘆息的事……

這中間夾雜太多人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