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兒哭成了淚人，坐在胤禛的雙腿上，雙手捧著他的臉頰，一聲聲的重復妾身知錯了，求爺懲治。

她是真的急了。

她不想被胤禛誤會，但她也的確做錯了事，所以她道歉認錯求責罰。

現在她和胤禛的相處模式挺好的，好到她一點兒都不想打破。

若胤禛就此冷了她，再不正眼瞧她，這種情形光是想一想就令她心臟絞痛。

不能。

胤禛不能就此冷了她！

「爺，妾身冒犯您，是妾身錯了，但妾身在您跟前真的沒有什么優越感……」她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整張小臉都紅了起來，涕淚交加。

胤禛一雙死寂的眸子里望著她，經過這一番緩沖，他心中的驚怒暴躁已經稍歇，他僵化的大腦終於可以做出反應了。

「說謊。」

他還沾有果兒口水的薄唇張開，吐出這兩個字，聲音干澀。

說謊，她依舊在說謊。

優越感，這點她的解釋勉強能通，她就算是為了享受人間富貴才接近他，那她沒必要拼死救他。

若她真的看不起他，那她不會為了救他而拼命。

她沒有看不起他。

沒有輕視他。

這一點……

她的解釋對他來說是救贖，將他從深淵中拉出。

將他的驚懼恐慌抹平。

可另外一點兒她的解釋難以說通。

她也說了，因為和他太熟了，以至於她講話不經大腦，正是因為不經大腦，所以說的才是真話，這就是吐真葯的原理。

她覺得他連三輪車這樣的東西都接受不了，她覺得他是個沒開化的野人或者是老頑固。

她對他為什么會有這樣的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