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了抿唇，抬步走了過去，待來到她近前，他抬手在她臉頰上輕撫，黑眸里帶著迷惑，「這是……你故鄉的裝扮？」

果兒「！！！」

她眨了眨眸子，沒說話，但臉蛋上的表情告訴了胤禛答案。

胤禛聞言，嘴角動了動，想要翹起，卻是沒能成功。

世人，包括康熙都認為果兒行事直來直去豪放是因為她是滿洲貴女，起初他也這么認為的，但和她接觸的時間久了，他發現不是這么回事。

她的直來直去、豪放、張揚、對規矩的無視是刻在骨子里的，她平常偽裝的很好，看不出她和其他滿洲貴女有何區別，但真遇著事了，她的行事……

果斷——使出法力利用水草纏住刺客，以至於使她自己七竅流血。

不重規矩——和十阿哥走的太近，以至於太子有機可乘放出流言。

大膽——敢威脅他，腦子里沒有「以夫為天」這個概念，陽奉陰違的厲害。

這些是她區別於滿洲貴女的地方，這些東西，像是刻在她骨子里的，一個從小接受儒家教育的姑娘，怎會如此大膽和對規矩不在意呢？

這些特質融合在一起，以至於很多時候讓他覺得她和她身上的裝扮很不搭。

不管是滿頭珠翠還是皇子福晉的朝服，都和她不搭。

不管裝扮如何美美美，他瞧著卻總覺得有哪里不對。

包括那套狐狸裝扮，那會兒他覺得那套狐狸裝像是從她身上直接長出來的，覺得她本體就是個狐狸。

但等瞧見她這一身裝扮，他終於明白了。

她這樣的裝扮，才是最適合她，最和諧的。

裹的嚴嚴實實的滿洲服飾，梳的工整嚴謹兩把頭，這些放在她身上美歸美，但總有一絲違和感。

這樣的她，是最和諧最美的。

她，的確不屬於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