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聽見果兒這話，沒什么反應，若是擱以前，他定然要追問幾句何為以下犯上，而且肯定要往床事上引。

但這會兒他毫無心情。

果兒承認了對他有企圖，那么，那個荒誕的夢境，可以證實為真了……

大清，的確亡了。

喪。

喪出天際。

扎心疼痛，渾身無力。

「知道了。」最終，他只回了這三個字，聲音很小，很輕，若不凝神細聽，很可能就會錯過。

果兒「……」

這和她想象中的不相符啊！

胤禛怎么都不該是這樣的反應啊！

「爺？」她小心翼翼的開口，「您……生氣了？」

「沒有。」胤禛視線看向了遠處的水面，黑眸里一片荒蕪。

「那您到底怎么了？您這樣妾身很慌……」果兒說著，手不自覺抓緊了柳樹的樹皮，害怕。

「沒事，就是覺得累了。」

拼死拼活的，到頭來不過是一場空，猛然得知這個事實，對他的沖擊實在是太大了。

「你不用擔心，爺歇一段時間就好了。」胤禛道。

果兒聽了這話，猶豫一瞬，開口道，「您不是被妾身氣吐血的？」

「不是。」

「那您……為何突然詢問妾身？」果兒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