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果兒感慨時光匆匆之時,胤禛眉頭緊鎖,心事重重。
自從三十七年過年時到現在,京城地區沒下過一滴雨一片雪,大旱已經整整兩年了。
康熙已經數次祭天求雨,但通通無用,太陽依舊如同一個火球般籠罩在頭頂,繼續吸納地面的水分。
沒有雨雪,糧食產量大幅度降低,連水井的水位都下降了不少。
太子為了博取好名聲收買人心,幾乎是以免費的形式推廣著三輪車,但是工匠少,出貨慢,所以灌溉農田依舊需要人力。
人力,簡陋的工具,這兩樣東西面對著大旱的襲擊毫無反抗能力,雖然康熙已經免去了賦稅,還壓榨太子大阿哥三阿哥捐錢買糧,但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若還是沒有雨水,康熙說不定會下罪己詔,人心也會浮動。
面對著大災大難,人們總會認為這是老天降下來的懲罰,若是有人惡意煽動,傳播流言,那民眾就會對康熙這個皇帝產生質疑。
這很危險。
這天晚上,當三個小可愛都睡著之後,胤禛難得沒有心思拉著果兒親熱,而是站在院子里望月。
這是他知曉大清亡了之後常有的舉動,但經過時間的緩沖,他的窒息症狀基本上好了,許久不曾站在院中吹冷風了。
果兒知道他心中煩憂,嘆了口氣,雙手背在身後,幾步來到他身邊,一起抬頭望月。
馬上就是元宵節了,月亮挺圓的,皎潔的月光灑落下來,為萬物批上一層朦朧的輕紗。
月色正好,胤禛卻是無心欣賞。
「你說,這世間如果真的有神,為何要這樣折磨世人呢?」胤禛開口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