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看著果兒杏眸里的堅定，有些詫異。

自打果兒對他動情，馮氏就等於是站在了果兒的對立面，是果兒的……以馮氏的身份，擔不起情敵倆字，頂多是一塊礙眼的石頭。

可沒想到此時果兒竟然要保馮氏的命。

而且態度異常堅決，並不是做做樣子。

他雙臂環胸，語氣不掩詫異，「你的心腸過於仁慈了。」

他知道果兒善良，也早就知道果兒對待人是一視同仁的，評價一個人的標准並不是此人的身份而是此人的行徑，但對待馮氏也一視同仁？

現在要保馮氏，若不是知道她對自己的心，他真的要懷疑她對自己到底有沒有男女之情。

「不仁慈，怎么逃得過天道的清算？」果兒反問，「以前妾身從未做過什么傷天害理的事，但天道依然降下天災來警告妾身，天道一直在注視著妾身。」

胤禛「……」

拿天道出來壓人，過分了啊。

再說了，馮氏也不配。

「怎么，弄死一個馮氏就算是傷天害理了？而且此事並不是你出手。」

「但這事和妾身有關系，妾身無法漠視不管。爺，若妾身是一個漠視生命的人，那天道還會信任妾身嗎？仁慈，並不是只對普通百姓，也對馮氏，她其實也是大清的子民。」

「她的確招搖了一些，但這事是背後的人想找您的事，她就是個炮灰，妾身真覺得她罪不至死。」

果兒直視著胤禛的黑眸，毫不退縮。

胤禛「……」

有一點點被說動。

他大手放下，修長的手指無意識的在炕桌上敲了敲，片刻之後，他出言道，「按照你說的，關到庄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