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騰伊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他萬萬沒想到胤禛竟然把這些數字列的如此清楚，額頭上的血跡順著額頭流到了眼窩和臉頰上，觸感很不舒服，但他卻是沒抬手去擦。

盯著胤禛一片平靜的俊臉，他咬了咬牙，出言道，「對。」

「那你說說，這個活了兩百七十六歲、貫穿整個大明朝的大妖是誰？」胤禛問。

「奴才今年不過四十余歲，一介凡人，哪知道前朝的大妖具體是誰。」

「不不不，你有能力。」胤禛輕笑，「除了大明，還有前面的歷朝歷代，按照你的邏輯，通通有大妖出世禍亂人間，所以老天爺頻頻降下天災來警示君主，讓君主除妖。」

「說起來也是奇怪，老天爺身為天，是凡人只能遙望的神，凡間有妖怪出世，他不除妖反而降下天災讓百姓更加受苦，他為什么不直接降下天雷劈死大妖呢？」

額騰伊「……」

他臉色更加難看，咬緊牙關，一股涼意從腦袋一直沖到了腳底。

危矣！

他以前只聽說雍親王曾經用言語將三阿哥氣暈的傳言，沒親眼見識過胤禛的口才，當時他以為是誇大了胤禛的能力，現在看來，傳言是真的，一點都沒誇張！

胤禛也沒指望著額騰伊會回答，見額騰伊臉色難看的像是活吞了老鼠，他臉上的笑意擴大。

「額騰伊，你很有能力，非常有能力。縱觀這三千多年的歷史，出現了許多英明的君主和賢良之士，這些人全都眼盲心瞎，無法像你一樣從人群中精確的分辨出誰是人，誰是妖。」

說道此處，胤禛頓了頓，伸出修長的手指點了點額騰伊，「只有你額騰伊，將這三千多年中涌現出的無數豪傑全踩在腳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