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看了，你想做什么，盡管做。」康熙開口。

天九應是，在眾人詫異的視線中，彎腰將筆尖沾上飽滿的墨汁，然後舉著毛筆開始在石頭上寫字。

下一幕，更驚奇的事出現了。

他一筆摁下去，竟將筆尖所觸及的部分摁了下去！

深度也達一寸！

在眾人的驚呼聲中，他右手緩緩動著，身子微微下蹲，咬緊牙關，一筆一畫，看上去很是艱難的寫下了一個「雖」字。

一字寫完，他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白皙的臉頰沾染上了紅暈，像是剛跑了幾十里路，呼吸也急促了起來。

他抬起袖子隨意的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嘴角微微勾起，扭頭看向了康熙，「皇上，草民也能在這石頭上寫字。」

「天下間的石頭，雖然統稱石頭，但硬度不一樣，有的石頭很軟，比如說滑石，滑石很軟，用指甲在上面輕輕一劃就能留下痕跡，而且還是一味中葯，用途甚廣。」

「這種石頭比滑石要硬，但遠遠比不上花崗石青石等石頭，以草民的力氣，爆發一下可以將匕首齊根插進去，不爆發的話，用平緩一點的力氣可以在上面沒入一寸寫字。」

「不過寫的不好，掉下來不少碎屑，這十二個字寫的如此漂亮，如此渾然天成，應該是練習了很多次掌握了關鍵技巧吧。」

「十皇子，您來試試。」

天九說著，彎腰又從木盒子里拿出了一只毛筆。

他手中原本的那支在他的大力之下已經廢了，上面的毛基本上掉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