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什么叫時至今日？」

「呵，皇阿瑪，打啞謎有意思嗎？」越想越覺得這些年可笑，越想越覺得自己就是個跳梁小丑，太子終於忍不住了，眼中涌出淚，臉上卻是在笑。

自我嘲笑。

「您剛封了她為國仙，地位就在兒子和您之下。只要老四想，那兒子這個太子之位就是他的了。」

「事實就是如此，完全吻合當年的卦象，皇阿瑪，如此清晰的現實，您想讓兒子說什么？」

康熙，「……你話語里怨氣挺大的，對朕這個皇阿瑪不滿意？」

「兒子不敢。兒子就是疑惑，您當年既然知道了這個卦象，您心里就沒有什么顧忌忌諱嗎？您為何還要培養老四？您不怕這個卦象成真而兒子沒了立足之地？」

康熙「……」

合著胤禛的優秀是他的錯了？

他差點氣笑。

他培養胤禛？

「朕什么時候培養他了？他和你的其他兄弟一樣去上書房讀書，朕從不單獨給他開小灶，辦差的時候太過剛硬朕還特意打壓他只讓他當了個芝麻小官。」

「他和其他皇子接受同樣的教育差事，他自己做的好，怪朕了？」

「而且他的銀子全是他福晉掙的，是他福晉爭氣，難道你要說是朕培養了他福晉？」

說道最後，康熙臉上顯出了濃厚的失望之色。

這種情況，他理想中的情形是太子跪下來問他今後該怎么辦，那他就把給胤禛果兒安排的退路說一下好讓太子安心。

今日這個復雜局面，他必須要實話實說來安撫太子的恐慌。

除此之外他想不到更好的解決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