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英「……」

他也猜出來答案了，他只想走，一點兒都不想坐……

這種天家狗血私事，他一個外人實在是不適合站在一旁當吃瓜群眾，一不小心瓜沒吃上，腦袋卻成瓜落地了。

康熙摁著他不讓他走到底是為了什么？！

等等！

難道……

他心中浮現了一個大膽的猜測，這個猜測一出來，他登時覺得自己在黃連汁里泡著，太苦了，太危險了！

「張愛卿，坐。」康熙見張英好似成了石雕，又重復了一遍。

張英咬了咬牙，期期艾艾的道，「皇上，老臣還是告退吧。老臣突感身子不適……」

「那讓太醫給你瞧一瞧。」康熙開口，「還有，退什么退？安心坐著。」

張英「……」

完了。

他的猜測要成真了。

康熙八成要就大清江山的繼承人一事和他進行探討了。

可怕。

太可怕。

瑟瑟發抖。

他拽了拽身上的衣服，又縮了縮脖子，然後戰戰兢兢的在椅子上坐下了，腦袋低垂著，脊背佝僂著，只拿一頭斑白的頭發對著康熙，周身都散發著可憐弱小無助的氣息。

康熙才沒管他的作秀，也沒看胤禛，只在暖閣來踱步，雙手背在身後，眉頭緊鎖。

他這個模樣令胤禛的心涼了半截。

康熙真的懷疑他和果兒了，也真的准備和稀泥了。

這說明在康熙看來，太子才是弱勢的那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