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輩子就是被他毀了。」十阿哥想起當年太子的下毒之仇，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多，「我一直盼著這一日，他自絕生路，太好了。」

「我不用擔心將來了，之前我一直在煩惱他登基的事，今後不用煩惱了。」

說道最後，他忍不住哈哈哈大笑了起來，笑彎了腰，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果兒，「……他怎么就毀你一輩子了？」

「我那幾年一直暴戾寡歡，後來恢復正常了，但這些年也一直在和他較勁，細細算來，也十多年了。」十阿哥說著擦了擦眼角的淚，努力收回臉上的笑。

十多年，這三個字讓果兒頓了頓，可不是，這十多年十阿哥心里也苦。

「過去了。」她笑著道。

「也不算過去吧，皇阿瑪還沒有下旨廢了他，皇阿瑪為什么不下旨啊？」十阿哥想起這茬，趕緊詢問，「他是不是心軟了？」

「不知道，但皇阿瑪也沒去毓慶宮瞧過他。」

「那你和四哥趕緊催催皇阿瑪啊，免得夜長夢多。」

「我和你四哥怎么催？」

「怎么著，皇阿瑪不願意讓四哥當太子？」十四阿哥聞言臉上顯出訝色。

「哎，這事兒我也不清楚。」果兒不願多說。

「不會吧，皇阿瑪竟然不願意當四哥當太子？！」十四阿哥這下子是真的急了，蹭的一下就站起身來。

這不是板上釘釘的事嗎？

難道還會有變故？

「皇阿瑪的心，海底的針，不清楚，而且我和你們四哥也不好多問。」果兒說著，見十四阿哥和十阿哥臉上都出現了凝重之色，便道，「你們也別急，等過了這段時間，一切安定下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