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九輕巧的往旁邊閃了閃，躲過了薩仁的動作，他雙手背在身後，長眉微微蹙起，「我瞧見你，便會想起那個孩子，我過不了心里這道坎。」

薩仁「！！！」

終究還是提及此事了。

她嘴唇抖了幾下，身子搖搖欲墜，豆大的淚珠從她眼眶中滑落，「對，對不起……」

「你親手殺掉了我對你的柔軟。」她這副模樣，並未讓天九心中產生憐惜。

薩仁比天九小太多，一直以來天九都把薩仁當孩子看，對於薩仁的一些過激行徑，他也都選擇包容。

但這一次，他真的無法包容。

他曾經打算死掉，無欲無求，想還了索額圖的恩情，一身輕松的與這世界告別。

但陰差陽錯他活了下來，他想要為百姓，為這世界盡一份力。

可是，說到底他還是孤身一人，和這個世界沒有太多的聯系，他沒有親人，更沒有血緣上的至親。

薩仁肚子里的那個孩子，讓他與這個世界產生了一絲聯系，讓他不再是孑然一身，這個孩子也是他這個小部落的傳承。

神葯雖然沒了，但他還在，他的姓在，那他的小部落也在。

他用最虔誠的心去期待這個孩子的降臨。

付出了這么多感情，結果薩仁給了他致命一刀，親手將他與這個世界的聯系斬斷，將他這個小部落的傳承斬斷。

痛，太痛了。

比他中毒之後所經受的還要痛上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