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嫂,我想給皇阿瑪寫信,讓他下旨……我願意與托婭和離。」
「我放她自由。」
十阿哥對果兒開了口,聲音沙啞。
已經三天了,但他的聲音還沒有恢復,那一日哭的太狠了。
果兒正在把葯碗從食盒中端出來,冷不丁聽見他這話,動作立馬頓住了。
什么?
她臉蛋上顯出不可置信之色,扭頭看向了十阿哥,「你可知道你在說什么?」
「我知道。」十阿哥瞧著她,蒼白虛弱的臉上擠出一個極其淡的笑,「我想清楚了,我與她,的確不可能在一起了,我也心疼從前那個托婭。」
「所以,我放現在的托婭自由。」
「她的余生,我這個畜生,不配摻和。」
果兒「……」
她真的不習慣。
以前看習慣了十阿哥作死的樣子,此時見到他卑微恨不能低到塵埃里的模樣,她非常不適。
「你可想清楚了,大清國開國以來頭一遭,皇子竟然與福晉和離,而不是休妻,現在的輿論,今後的輿論會是什么樣子,你一定要想清楚。」
「不就是譏笑嘲諷嗎?」十阿哥輕輕一笑,視線垂了下去,「這點兒嘲笑與托婭這些年所受的苦比起來,不值一提。」
「我虧欠她太多了,我想補償她,放她自由,這是我唯一能為她做的。」
果兒,「……你還是多考慮考慮吧,不要沖動,免得將來後悔。」
「絕對不悔。」
果兒「……」
她不知道該說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