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旭「……」

他非常不開心了。

弘憬這話真是……

怪他當時年紀小，只知當時被偏愛的驕傲，仰著下巴笑的好似沙雕，絲毫沒預料到如今的煩躁。

他忍不住抬手揉了把臉，一臉苦惱，「額娘阿瑪偏疼我，這不是我能選擇的……我沒有選擇權的。」

「但你當時很得意。」弘憬提醒他，「你享受了當時的得意，那么就該接受此時的無奈。」

「我那會兒年紀小不懂事！」弘旭重重強調。

「你這會兒懂事了。」弘憬淡淡提醒。

懂事了，那就乖乖鎮守京城，不要無理取鬧了。

弘旭「……」

他抬手揉了揉胸口，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了。

沒錯，他懂事了，不能任性了。

「我不想長大了，我想當額娘阿瑪的小寶寶。」

「晚了。」弘憬望著他，安撫了一句，「長大了就能幫額娘阿瑪做事了，若是咱們都還小，那若是遇見這種事，阿瑪額娘能安心上戰場嗎？」

弘旭聞言嘆氣，重重嘆氣，長長嘆氣，深深嘆氣，換了一百零八種方式嘆氣。

可是沒有用，不管如何嘆氣，他都要讓人收拾行李，送這幾個孩子去前線。

特別是顏姝。

連顏姝都要走了。

可憐，孤單，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