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阿哥出身低，沒有助力沒有靠山，對比胤禛的時候可以酸一下，可以不甘。

可他與胤礽沒那個資格。

他與胤礽和聲勢，比胤禛厲害多了。

可最終他和胤礽沒有比胤禛厲害，這說明在這場奪嫡戰爭中，胤禛之所以走到了最後，靠的是胤禛自己。

他和胤礽，沒資格不甘。

意識到這一點兒，他張開的嘴巴合上了。

他忍不住抬手揉了把胸口，胸口像是壓著一塊大石頭，壓的他要窒息了。

從前他把一切歸於運氣，覺得胤禛純粹是走了狗屎運所以才能成為儲君，可這一刻，把所有情況完完整整的剝開分析，得出來的結論是胤禛靠自己，而不是靠運氣。

這個結論，太令他窒息了。

從前心里難受的時候，他拿著運氣兩個字當靶子，隨意發瘋，隨意大聲咒罵，現在真想揭開，這個靶子不存在了。

他之所以落到今日的境地，和運氣無關，完全是因為他本人廢物……

這個事實太令人窒息了。

他要瘋了！

怎么會這樣！

今後他再難受的時候他沒辦法罵賊老天沒辦法罵胤禛果兒了，他自己是個廢物啊，他自己把一手好牌打個稀巴爛啊。

拍著胸口的手轉而拍上了額頭，他重重的拍了額頭幾下，隨後道，「你們倆人出去，我要休息。」

他這話音落，胤礽和八阿哥起身往外走去。

巧了。

他們也需要休息。

現實令人窒息，他們需要在夢中緩一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