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咬牙，他垂下了眼睛，軟化了語氣，「四嫂，不是你的錯，你不用這樣。」

「我與你四哥是一體的，他犯了錯，況且……認真說起來，我當年也有錯，所謂長嫂如母，但我對你的關心也不夠，所以，我必須道歉，我和你四哥當年都做的不好。」

「我們倆必須讓你認錯。」

「不不不，怎么會是四嫂的錯，當年我自己有多熊我清楚，怎么著都怪不到四嫂身上。」十四阿哥聽了果兒這話，又是搖頭又是擺手。

德妃與胤禛果兒的關系到底有多緊張，他是知道的，一開始就是水火不容，那種情形下，果兒小小年紀，自然是跟著胤禛的步子走。

況且，他當年的確不好……

抿了抿唇，他又道，「當年的事，也不能怪四哥，你說的對，四哥當年也只是一個孩子，等他不是孩子的時候……他已經有十三了，陰差陽錯吧，他可能是有些錯，但歸根結底，還是額娘的錯。」

「若不是他對四哥有偏見，這些年來，我能少受多少苦……不管是皇阿瑪的偏心，還是我這個夾心餅干……因為她，我平白無故的承受了多少苦……」

說道此處，他凄然一笑，「所以，我得找她理論去。」

「不能只要我盡孝呀，我也很辛苦的。」

果兒瞧著十四阿哥這樣子，咬了咬唇，有些心疼，「十四弟，她是額娘，你找她能理論些什么。」

「我要大吵大鬧！」提起德妃，十四阿哥臉上的凄楚一掃而空，他提起了勁兒，拳頭又握了起來，「這些日子，我一直在與她起爭執，全都是因為一些雞毛蒜皮的瑣事。」

「我不明白她強調的那些東西有什么意義，所以，今日我必須要和她做個了斷！」

了斷？

這倆字一出來，果兒心里跳了一下，「如何了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