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認。」胤禛點頭，看她神色輕松，便又坐了回去。

「那你為什么不能脫去這個枷鎖呢？」果兒問。

「真正的英雄，不該被家族和祖產所影響，真正的英雄是可以開天辟地創造出一個新世界的，就算是創造不出，那也能將一個舊世界改造成新世界。」

「所謂頂天立地，那就得把枷鎖給打破，若是帶著枷鎖，就算是真的腦袋頂著天，腳踏著地，那與囚犯有何區別？」

胤禛「……」

他沒想到果兒會有這番說辭，他緩緩搖頭，「我身上的枷鎖，是對家族的責任和孝道。」

「那又如何？」果兒挑了挑眉，「真正的英雄，是不會被任何東西束縛的。」

「況且，當一個真正的英雄，與你的責任、孝道並不沖突。」

「若是你進行大刀闊斧的改革，讓大清平穩過渡到一個新的朝代，讓這片土地上建立的新國家繁榮昌盛，百姓安居樂業，你猜後世人對大清會是個什么評價？」

「後世人是會誇你，還是會罵呢？」

「你總說不想讓大清成為民族的千古罪人，你不想讓大清背負罵名，但我實話告訴你，現在的這個制度，也就是我常常掛在嘴邊的封建制度，哦不，不是。」

果兒說道此處搖了搖頭，既然胤禛突然認真，那她也認真。

這個問題已經困擾胤禛幾年了，她的態度一直都很明確，支持胤禛改革，不能讓這個時候的大清成為民族罪人，不能讓胤禛被後世人唾罵。

絕對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