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胤禛曾經掉入黃河,所以她對河堤這一塊的豆腐渣工程深惡痛絕,她是有異能,所以能和胤禛僥幸逃生,但普通百姓可沒異能,一旦洪水襲來,那真是毀天滅地,除了這絕望還是絕望。
在這種涉及到多人生命安全和財產的問題上搞豆腐渣工程,撞到她手上,有一個死一個,那些死去的百姓無路可逃,這幫畜生也甭想逃。
「放心,絕對一個不留,我的性子你還不知道么。」胤禛說著抬起大手輕輕握住了果兒的小手,他晃了晃她的小手,問道,「睡不著嗎?」
「這種大事終於有眉目了,你竟然一點兒不激動?」果兒反問。
「不激動。」
「為何?」
「我釋然了,看開了,反正以儲君的身份也能搞事業,坐不坐那個位置對我來說都一樣。」
果兒,「……不是吧?」
她扭過頭看向身邊的男人,室內燃著蠟燭,昏黃的光線給男人的臉龐罩上一層朦朧的紗,讓他五官柔和了起來。
當然,他的神色和眼神更溫柔。
「你真的很奇怪誒。」
與男人的黑眸對視片刻,見男人沒有任何躲閃,直直的盯著她,她臉蛋上顯出疑惑之色。
「哪里奇怪?」明知道她在問什么,但胤禛還是回了一句。
「淡定的過分。」
「我自小便成熟穩重。」胤禛試圖解釋。
「我知道啊!但這件事不一樣!那可是你努力了三十年才得到的皇位!現在終於有明確的結果了,你竟然毫無反應,這也太不正常了吧!」
果兒視線里滿是探究,「說實話,你這淡定的模樣……怎么跟活了幾百年似的?」
「不對。」她很快改了口,「准確來說,你這反應跟不是第一次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