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康熙把果兒指給他的那一刻起，大清江山和所有的一切都交到了他手中。

對么？

這話對么？

胤禛回想起二十多年前的事，他輕輕嘆息，「皇阿瑪，兒子也是被推著往前走。」

那時的他，也不知道果兒不僅是穿越的還帶異能。

若是果兒還是上輩子那個嫡福晉，那他的路……親眼目睹了天理教那些人差點兒沖入乾清宮的場景，他的路，與上輩子定然有不同。

就算是沒有果兒，為了避免出現上輩子的慘劇，他也是要進行改革的。

當然了，因為不知道後世的事情，他的改革也只是小修小補，不會大刀闊斧。

所以，這輩子重生，不管有沒有果兒，他還是要改革。

最根本的緣由不在於果兒，而在於他。

在於他曾經親眼目睹的事實：

亂民差點兒攻入乾清宮。

因此他的答案只有這一句：他也是被推著往前走。

但是，康熙不知他重生的事實，更不知道愛新覺羅家的繼承人廢成了什么樣，所以康熙聽了他這話，臉上的自嘲更濃，「你說，若是當初沒有朕的指婚，你福晉這會兒在做什么？」

「若她沒有嫁入皇家，而是入了普通的官宦之家，那她還能這么蹦躂么？」

胤禛聞言，沉默不語。

沒有如果。

現在說這種話沒有任何意義。

況且，當初他重生時，以為果兒與上輩子的嫡福晉是同一人，抱著補償的心理，就算康熙不指婚，他也會想法子娶果兒的。

從他重生的那一刻起，這個時空一切人和事，命運都會改變。

「現在說這些沒意義了。」康熙見胤禛沉默，又輕輕呵了一聲，臉上的自嘲換上了落寞，「把這個禍害帶入皇室的是朕……」

「朕給大清江山埋下了覆滅的禍根……」

「若不是朕，她就算有異能是神使又如何，難不成天道大人在蘇醒之後還能……」

想到天道大人，康熙口中的話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