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那個畜生是他的至親,我們倆……才能真正的影響到他。」
「我們倆的表現,滲透到他日常生活中的點滴,他避不開逃不開,他只能被動的接受,陰影和壓力,就是這樣一點點聚集起來……」
越說越懊惱,托婭抬手捂著嘴巴,哭的肩膀一抖一抖的。
果兒抿了抿唇,走過去輕輕拍她的背,「明白了。」
對於小孩子而言,不管是親戚還是鄰居,因為不是住在一個屋檐下,因為是外人總顧及著面子沒有暴露本性展露出的都是正常的姿態,所以在一般情況下,親戚和鄰居對小孩子的影響有限。
父母,這是血緣至親,他們在孩子跟前沒什么顧及,對孩子想罵就罵想打就打,他們自己爭吵起來面紅耳赤歇斯底里,本性暴露的徹徹底底,沒有任何遮掩和美化。
而且他們一天當中一半的時間都和孩子在一起,全方面多角度的向孩子展現他們的本性。
所以,他們在孩子的成長過程中所帶去的影響是最大的,甚至是長達一生的。
弘暄就是這樣。
在十阿哥和托婭的一次次面紅耳赤歇斯底里中,他對婚姻這個事情慢慢絕望了。
不。
不只是絕望了。
絕望也就是心如死灰了,沒有任何波動了。
可他現在只要提及這倆字就窒息,這分明就是負擔了。
一座山那么大的負擔。
靠著時間,這輩子能自然風化么?
「以後,不在他跟前提及親事?」她問道。
「最起碼這兩年不要提。」托婭也不知道該怎么辦,她和溫僖貴妃商量出來的辦法就是緩一緩。
先緩一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