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弘旭問，但不等平安開口回答，他便又接著說道，「大清各地的庄稼只是欠收，不是顆粒無收，農人是吃了上頓沒下頓，但那些富人糧倉滿滿連老鼠都個個肥碩。」

「等真到了那時，富人們自會捐的，不用咱們催。」

「他們可都是記著石刻預言，比咱們還急呢。」

說完這話，弘旭抬了抬下巴，看向平安的眼神里帶上了挑釁。

他不是沒腦子，平安所說的他考慮到了。

平安瞧著他，忍不住再賞了他一枚白眼，「萬一這種氣溫偏低持續多年呢！年年庄稼都欠收怎么辦？」

「庄稼年年欠收，怎么辦？」

「而且，這種災禍跟沙塵暴不一樣。沙塵暴讓人覺得身處地獄，給人留下深刻的心理陰影，等沙塵暴一結束，立馬想各種自救措施，不僅在院子挖地下密室，還惦記著石刻預言想捐款。」

「但這種庄稼欠收的災害，就不說前朝的事了，只說咱大清的，往年庄稼欠收了，富人是什么反應？」

「富人們見慣了這種天災，根本不當回事，才不會跟遭了沙塵暴後那樣急吼吼的捐銀子捐東西。」

「真到了那時，他們會捐，但不會捐太多，因為他們對這種災難沒有感同身受，就算是看在石刻預言的份上，他們也不會像現在這般急切。」

弘旭「……」

他眨了眨眼睛，大臉蛋上顯出無辜之色。

很好。

這兩個問題他，第一個他暫時無法回答。

但第二個嘛，他還是能反駁幾句的。

但是，萬一第一個問題真的應驗了，那其實第二個問題也沒啥意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