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把封一月姐弟帶下去安置，果兒看向了弘暄，擺出了推心置腹的架勢，問道，「弘暄，你該不會是看上她了吧？」

弘暄坐在椅子上，雙臂環胸，低著頭，一臉煩躁。

「我只是往水井旁隨意一掃，結果就在一群洗衣服的婦人當中發現了她，她一張臉臟兮兮的，穿的也破破爛爛，跟個小乞丐似的。」

「但我就是移不開眼睛，甚至鬼迷心竅的，跟蹤了她。」

「我當時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想讓視線范圍內有她。」

「可剛才你與她的一番話，我心里頭的執拗倒是少了許多，她也太審時度勢了，和一般的姑娘也並無不同。」

說道最後，他重重嘆氣，抬手揉了揉臉，心里頭的煩躁更多了。

「吸引我的，似乎只是那個小乞丐一樣的她。」

「像是一株生在寒風中的野草，外面的葉子是灰色的，但中間的根莖是綠色的，粗糙而狂野，帶著蓬勃向上的生命力。」

「她穿上華麗的衣服，她對我笑著認錯，這股野草的氣質就沒了。」

果兒「……」

顏姝「……」

兩個人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出了詫異。

弘暄這小子是什么癖好？

難不成要封一月一直是臟兮兮的小乞丐裝扮？

這怎么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