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如今，他也已經看開了。

這世上啊，沒有什么是永恆不變的。

他都可以活第二世。

大清也可以滅亡。

甚至這個世界都可以完蛋。

可以還執著什么？

抓住當下的快樂就好了。

他要把果兒放在第一位，從容赴死。

「從前是我錯了，我向你道歉。」

胤禛說著，更加用力的抱緊了果兒。

而果兒，聽著他的解釋，翹起來的嘴角怎么都彎不下去，她伸出雙臂抱住了胤禛，仰著小臉，看著他完美的側臉，開口道，「可是，在我心里，還是全人類最重要。」

「如果，死亡真的來臨，我十有八九會選擇活下去。」

「哪怕只剩下我一個人，我也要活下去，我要等天道大人，我想看一看最終的秘密，拼勁全部的生命，也想等一個答案。」

「無妨。」

胤禛聽見這話，抬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背，他還聞了下她的發絲，聲音溫和的解釋道，「我不會要求你什么，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你想等天道大人，那就等。」

「反正黃泉路上，我肯定不會喝孟婆湯，我會等你。」

「是嗎？」

沒想到這男人竟有此話，果兒忍不住又笑了，心情更為愉悅。

「你真要等啊？」

「嗯。」

「可是，我聽過一個故事誒，說是一對戀人，那個姑娘不幸先去世了，她就在奈何橋上等那個小伙子，但因為等的太久，她身上的靈氣被路過的鬼魂帶走了，於是投胎之後，她成了個面容普通的姑娘。」

「於是，與那個小伙子錯過一生。那個小伙子沒有認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