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這個局勢，誰知道死亡何時來臨呢？所以我就希望你們雙方都不要留遺憾，額娘，我並沒有覺得阿瑪是垃圾，所以我……」

「那是因為你沒有站在我的角度去看他。」

托婭打斷弘暄的話，她望著弘暄，不管是眼神，還是語調，都有些冷，「你沒有站在我的角度去看他，所以你不覺得他是垃圾。」

「是，我是虧欠你許多，在你成長過程中，我帶給你太多陰郁了，我向你道歉，這是我不對，是我這個額娘做的不合格。」

「但是，我虧欠你，這並不代表我現在就要按照你的意思去和一個垃圾復合。」

「我虧欠你的，已成定局，誰都改不了，我也無法補償你，就讓我這么欠著你吧，至於我，我要為自己而活。」

「我不依附你，我也不依附他，我不為你而活，也不為他而活，我只靠著我自己，我只為我自己而活。」

「我承認，我自私，但你也說了，誰也不知道該能活幾年，所以我就自私吧，臨死之前，我不想勉強我自己，我怎么開心怎么活。」

「我也只為我自己而活。」

「不要再來勸我了，一月現在懷孕了，她是個好姑娘，你收收心，與她好好過，你從前沒體驗過的，她會補償你。」

「至於我與那個垃圾的事，其實我倆也沒什么關系了，所以你不要摻和進去了。」

「你幸福你的就好，不要再管這些破事了。」

說道最後，托婭抬手拍了拍弘暄的肩膀，她又笑了起來，這個笑容，恢復了從前的慈愛，再沒有剛才的冷。

弘暄望著她，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