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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果兒的失落，胤禛抿了抿薄唇，隨後開口道，「其實，我並不是一個重視外貌的人，更何況，在我心里，你一直都很美。」

「不只是外表，還有內心。」

「在我心里，你永遠都是世界第一美。」

世界第一美，這五個字讓果兒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她盯著掌心的花朵，杏眸彎彎，「你的看法，並不能影響我自己的看法，老了就是老了，我這張臉的青春就是回不來了，我自己照鏡子時的美好體驗，也不在了。」

「就算你對我說一萬句世界第一美，那也無法讓我從前照鏡子時的美好體驗回來。」

她愛從前的容貌，只是因為身邊的男人么？

自然不是的。

她是為了自己的視覺效果。

每一次照鏡子時，都像是在欣賞世上最美麗的風景，這種美妙的體驗，再也沒有了。

當初擁有的時候不珍惜，現在沒有了，就只剩下嘆息了。

「唉……我活了兩輩子了，兩輩子加一起也一百多歲了，但是，我依舊有很多事沒有做，很多事物，當我明白它的珍貴時，它已經不在了。」

「我活了這么久，還是有很多懊惱，有很多遺憾。」

「人生真的太短了，太短太短了，還沒有長大，沒有懂事，就老了……短短幾十年，根本不給回頭的機會，不給試錯的機會。」

「若是能活第三世就好了……」

胤禛「……」

他瞧著果兒的側臉，鼻子一酸，眼眶水霧彌漫了。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