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賢惠的呂子祺(2 / 2)

桂花樹下洗好的衣褲跟被子,隨著晨風飄揚,廚房里傳來米粥的香味。春草站在廚房門口,看著呂子祺在灶前忙碌的背影,過去從後面緊緊摟住了呂子祺的腰。

她是何其幸運,嫁給了外表冷冰冰,卻對他如此體貼的老公。本想著老天太不公平,把自己丟在了這樣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現在卻發現她是如此幸運,這里同樣有愛她的家人,還賴上了一個如此體貼的相公,幸福原來就是這么簡單。

感覺到後身沖過來摟著自己的熱源,呂子祺身體僵了僵,抓住春草的手,轉身面對春草,「好些了么?」

「什么?」春草呆萌的反問,她還在犯花痴,沉浸在自己的小幸福里面沒反應過來。

「肚子好些了么?」呂子祺對於自己媳婦的反應遲鈍似乎也已經習慣,繼續問道。

「啊?哦,好些了。」終於明白問的什么,春草才答上來。

「那邊盆里有熱水,趕緊過去洗漱了吃飯。」

春草聽話到旁邊洗漱,看著盆子旁邊的柳條,覺得自己或者可以嘗試用豬毛做個牙刷。

吃過早飯,呂子祺准備把已經封好,泥巴已經干的差不多的酒壇埋進挖好的坑里,春草身子難受,便搬了一把椅子,在門口坐著,看著呂子祺忙碌。

春草的月事差不多拖了十多天,呂子祺不放心,要帶春草去看大夫,春草覺得這事兒有些難為情,怎樣都不去。呂子祺最終還是自己去找了村里唯一的許郎中過來,給春草一把脈,說是溺水留下的後遺症,氣虛宮寒,血脈不調,得好好調養,給開了一個方子,按這個方子每月來月事的時候煎服一副葯。

許郎中收了二十文的診費,說是葯材都是比較珍貴的,他那兒也不齊,讓呂子祺去鎮上抓葯。待郎中一走,呂子祺跟春草招呼一聲便去了鎮里抓葯。

出門的時候已是下午,呂子祺走了沒多久,柱子媳婦就過來看春草來了。

春草正懶懶坐在柳樹下發呆,看嫂子過來便拉著嫂子進了屋,「嫂子,你怎么來了,進屋坐吧。」

「我剛看見妹夫往村子里去了,就過來看看你。上次咱走的時候看妹夫似乎是生氣了,是不是因為作坊的事情?是不是妹夫不許啊?我覺得你那個鹵肉真的是不錯,不開作坊還真是可惜了。柱子前幾天就說要來找妹夫,我攔著沒讓,就怕妹夫還在生你的氣,你哥又是個沒眼色的一根筋,就怕惹的妹夫更生氣了,你可就難過了。」柱子媳婦一開口,便噼里啪啦問了一堆。

「沒事兒,他沒氣了,我這幾天身子不適就給耽誤了,這不他去給我抓葯去了,你們就別瞎操心了。」春草這段時間因為月事,自己懶得不行,碗都是呂子祺洗,也把作坊的事情給那下了,如今嫂子都來催了,還真是得盡快辦這件事情。

想起還在娘家的那個寡婦,呂子祺上次跟哥嘀咕好半天估計是商量好辦法了,可這幾天他天天在家里照顧自己,估計也沒辦,便問嫂子,「那寡婦最近在干嘛?」

「還不就是賴在咱家混吃混喝么,有機會就想著勾搭你哥,所以我最近都把你哥看的死死的,免得中了那個賤女人的手段。不過這兩天挺奇怪,都呆屋子里不怎么出門,剛好我眼不見心不煩,柱子跟我說不用擔心,會想辦法把她趕走。對了,我來的時候娘讓我來告訴你她想你了,讓你回家看看她,娘天天在家看著那個狐狸精,怕她出什么幺蛾子,自己都不怎么出門了。」

「我明天就跟書呆子一起回去看娘吧。作坊的事情,等他回來我再跟他商量下,明天過來告訴你跟哥結果吧。」春草想著,上次呂子祺說家里還有一百多兩銀子的,之後就忘了過問,等呂子祺回來就跟他商量商量,作為開作坊的本錢吧。

「行,你身子不適是怎么回事?大夫怎么說呢?」柱子媳婦看著春草精神狀態都還不錯,怎么會身子不舒服。

「沒什么大問題,就是月事有些不准。」春草想著要是告訴嫂子是因為溺水的後遺症,估計嫂子心里會膈應,便隨口說道。

聽說是月事不准,也不是什么大病,柱子媳婦便放了心,「那我先回去了,你自己注意身體。」

「吃了飯再走吧!」春草挽留。

「不了,你好好休息吧,明天記得回去,我先走了。」說完便轉身往院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