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你怎么沒走?(1 / 2)

呂子祺停好牛車,便過來前院,滅了火把,進了客房,就著春草打來的熱水洗漱。

已是深夜,兩人都放輕了聲音,春草擔心方叔的情況,便問呂子祺,「方叔出發了么?」

「上午出發了,我們幫方叔找好了車隊,才回來,所以搞這么晚了。」呂子祺泡著腳回春草。

「那就好,喝口水吧。」春草遞給呂子祺一碗水。

呂子祺急著趕回來,還真是又累又渴,一口氣喝完了一碗水。

春草接過碗,看呂子祺一口喝完了,以為他還渴,便起身准備再去倒水。

看春草起身,呂子祺忙到,「不用了,很晚了,你也困了,早些睡吧。」說完便擦好腳,端著腳盆出去倒水。

在這古代習慣了早睡,春草也確實困了,便脫了外衣上了床。可能是因為呂子祺在的關系,很快便睡著了。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感覺有熱源靠近自己,春草向熱源靠了靠,閉上眼睛,繼續睡覺。

第二天醒來,春草揉了揉模糊的眼睛,便看到了呂子祺,只穿中衣站在炕邊,手里拿著她昨天的傑作,翻來覆去研究。

春草迅速爬起來,眼疾手快的奪過呂子祺手里的那塊布,左右看了看,最終還是放到了針線簸箕里。

呂子祺詢問的眼神看著春草,對於自己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做法,春草自己也有些尷尬,悻悻的道,「我在練習做針線呢。」

「起來吧,不早了。」呂子祺邊穿衣服邊道。

見呂子祺不在好奇她的傑作,便也急忙起了身,開始穿衣服。

因為昨天兩人睡的太晚,起來已經不早了,大丫早就起來開了店門,看兩人屋里沒動靜,想著估計是昨天回來太晚的關系,便沒有打擾,做了早飯,吃過便去前面看店了。

春草起來,便去廚房打水洗涑,見灶上水壺溫的有水,旁邊盆子的粥也靠著水壺溫著,灶里還有些微的火星,揭開鍋蓋,里面蒸籠上溫著饅頭。

叫了呂子祺洗涑,兩人就著饅頭粥吃過早飯,春草便叫呂子祺回去了。

呂子祺不怎么情願,想著家里房子還得收拾,還得准備足夠的柴火過冬,便只好悻悻的回去了。

看呂子祺走了,大丫便湊到春草面前,手里拿著牛皮紙做的撲克,看來這兩天是玩兒上癮了。

下午的時候,來了一個不速之客,萬風來了,恢復了他的騷包樣,只是眼下還有些青黑色,看來是從戴綠帽子的陰影中走出來了。

萬風一進門,便看到兩人在玩兒他熟悉的撲克牌。

「打牌么?」說完自已搬了一把椅子到兩人旁邊坐下。

「你沒走?」看他自己搬了把椅子坐下,春草才開口,她以為她跟他再無交集的。

「你不是說帶我去鄉下走走的么?」萬風風情萬種的靠坐在椅子上,挑眉看著春草。

「你怎么知道我在這兒?」

「張掌櫃說的。不是打牌么,繼續。」說完,便拿起牛皮紙做的撲克牌,嫻熟的切著牌,即便是廉價的幾張紙,到了他手里,動作都是那么優雅。

大丫並未見過萬風,如今看著坐在自己對面,如此優雅的男子,看的有些呆了。

春草有些嫉妒的翻了個白眼,這丫這么妖孽,比自己好看。

「打什么,斗地主?小姑娘會么?」萬風已切好牌拿在手里,開始發牌。

大丫木訥的點了點都,才回過神來,轉過頭便問春草,「這妖孽是誰?」

萬風抬眼看了大丫一眼,便繼續發牌。

春草在心里給大丫豎起了大拇指,這哪兒是人,分明就是個妖孽,嘴里還是認真的道,「他是十里長亭的少東家,叫萬風。」

大丫癟癟嘴,不在說話,看萬風已經發好牌,便拿起自己面前的紙牌,開始理牌。

看兩人都拿起了牌,春草也只好拿了自己面前的牌,邊理牌邊道,「你不回上京過年了么?」

「不回去了,就在這兒過年。」萬風有些懶洋洋的回答。

「你家里人准?」春草想著,他應該是大戶人家的少爺吧,這就隨便在外面過年?

「我姑姑在這鎮上。」萬風拿起了下面的三張牌。

「你在這鎮上還有親戚?」春草吃驚的看著萬風,這窮鄉僻壤的鎮上居然有他親戚?還是姑姑?

「你怎么就把底牌拿了,都沒說誰是地主呢?」大丫看萬風把底牌拿了,有些不滿的開口。

萬風臉上掛起妖孽般的笑,一雙丹鳳眼微眯的看著大丫,「輪庄。」

大丫看的有些呆了,等回過神來,萬風已經出牌了,「順子。」

大丫瞪了萬風一眼,這丫的用美色迷惑他,轉過頭,問春草,「什么是輪庄?」

「就是一人一局庄。」春草有些佩服大丫,面對如此美色,還能鎮定自如。

「不要么?三帶一。」萬風繼續出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