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笑什么呢?」呂子祺從身後摟住春草,將頭靠在春草的頸邊。
春草抓住呂子祺放在自己腰間的手,「書呆子,咱都成親一年了呢,我在想小王村咱家門前的柳樹。」
「想家了么?咱回去過年?」呂子祺溫熱的氣息噴灑在春草的耳邊。
春草伸手撓了撓自己發癢的耳朵,惹的呂子祺在耳邊輕笑。
想起這邊這么多事情,即將生產的嫂子,還有那不知道是否還會報復的李家,春草感慨,「唉,年底再說吧,回去我還是有些不放心,害怕李家報復。」
呂子祺沒有說話,平淡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殺意,只是前面的春草看不到了。
沒有聽見呂子祺的聲音,以為呂子祺也是擔心的,春草便繼續說到,「其實這里也挺好的,只是看到這柳樹,便有些懷戀以前在家的日子。」
呂子祺悶笑,「我也挺懷念你那時候的沒臉沒皮,天天纏著要嫁給我。」
春草臉有些發熱,怒掐了掐呂子祺的手臂,「哼,能娶我那是你的福氣。」
「是,我的福氣,不過還是先去填飽肚子吧,娘跟嫂子都等著你過去吃飯呢。」呂子祺松開摟著春草的手,拉著春草往正廳去了。
嫂子肚子大的基本是不怎么挪動了,一般都是在房間里給孩子做小衣服,今天剛搬了新家,難得坐上了桌子跟大家一起吃飯。
吃過午飯,春草便想去後面作坊看看。這幾天都沒去看了,葡萄干沒什么技術含量,春草還挺放心,紅酒還是得經常看看怎么樣的。
看春草出門,呂子祺後腳便跟著出來了,兩人後面還跟著秋菊冬梅。
春草瞄了一眼身邊的呂子祺,「你不是要參加秋試么?回來我都沒見你看過書。」
呂子祺伸手摟過春草的肩,「看書不急,就是想纏著你。」
想起之前呂子祺說自己纏著他,春草可是記仇的,立馬還了回去,「沒臉沒皮。」
呂子祺淡淡一笑,「那也是跟你學的。」
春草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兩人一路笑鬧著去了作坊。
呂子祺還是第一次進作坊里,洗葡萄、挑選、晾干、擠壓、裝壇、過濾、發酵,每一道工序都井井有條,分工明確,長工們各自在自己的崗位上忙碌著,形成一條完整的流水作業。
春草過去,每一道工序一一檢查,有問題或做的不對的地方,及時指正,教導工人正確的操作方法。
秋菊冬梅看著這樣整齊有序的作坊,很是吃驚,本還在為自家主子娶了一個鄉下丫頭打抱不平,如今看來,這個夫人卻遠遠超出她們的預料,並不是看著的這么單純簡單。
她們如今還不知道,這葡萄庄園是春草這個她們眼中的鄉下丫頭一手打造,只到後面聽呂勇說了春草的事跡,徹底震驚了她們,絲毫不敢再輕視這個少夫人。
待一遍看下來,春草也有些疲乏了。呂子祺一直跟在身後陪著春草,出了作坊,春草整個人吊在呂子祺胳膊上,「好累呀,回去了。」
看著一臉疲憊的春草,呂子祺伸手摟住春草的腰,開口道,「是不是我走之後從未練過武?」
春草腰一挺,「有練有練,看我現在多結實?身體倍兒棒,吃飯倍兒香,牙口倍兒好。」
呂子祺又怎會看不穿春草的那點小伎倆,開口誇贊,「很好,明日開始,繼續堅持。」
聽完呂子祺的話,春草整個人就鄢了,可憐兮兮的看著呂子祺,「我身體都這么強壯了,能不能不練了。」說完還伸出自己的細小胳膊比了比。
呂子祺伸手捏了捏,「還不夠,明天一早就開始。」
春草甩開呂子祺的手,「啊啊啊,我不要。」
秋菊冬梅在後面看著這一幕,一直都強忍著笑意。
其實呂子祺也並沒有一定要強逼春草練武了,有了秋菊冬梅,春草的安全還是有保障的,只是看到春草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就忍不住想逗逗她。
看春草急了,呂子祺拉過春草,湊到春草耳邊,只用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輕輕的說到,「給我生個孩子,就不用練武了。」
春草的臉有些紅了,卻並沒有像以前一樣反對,沉默的沒說話。
呂子祺再次湊到春草的耳邊,不知道說了一句什么,春草瞬間炸毛,耳朵都紅了,抓著呂子祺的衣領大吼,「書呆子,你個臭流氓。」
然後轉身快速往院子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