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起身,忍不住抹著眼淚,訴說著他們這段時間的遭遇,「因為夫人好心給的銀兩,我們也都能吃上飽飯了,只是上個月突然來了一群匪徒,在我們村子燒傷搶砸,我們好些人都被打傷了,那個帶頭的,打傷了我們老大,還說什么野雜種也妄想進李家家門,走之前還一把火燒了咱們落腳的村子。」還沒說完便嗚嗚哭了起來。
另一個小子情緒稍微穩定一點,接著開口,「我們老大被傷的最嚴重,我們沒了錢找大夫醫治,一直拖到現在,我們幾個都知道,這些匪徒是李家派來的,說是來求夫人,但是老大卻攔著不讓我們過來,老大如今已經傷重的昏迷不醒,我們實在走投無路了,便只有來求夫人了。」
春草還真沒想到,李家居然會去找高飛麻煩,「這李家居然如此絕情?難道就不怕高飛真是李家的種?」
呂子祺開口,「這應該是李夫人派來的人,自己的兒子已成了這樣,又怎容的下這外面的私生子。」
春草感慨,「果然是最毒婦人心。」忽而想起那被連累的高飛,便問兩人,「你們老大人在哪兒?」
「村子被燒毀,附近有個破廟,還能勉強遮風擋雨,只能勉強去那邊了。」
「你們有多少人?」
「二十七個。」
春草想了想,才吩咐下去,「吳伯,你趕上牛車過去,把他們都帶回來,然後暫時安置在舍院後面,我們以前住的小院吧。你們倆帶路,大寶,去鎮上請個大夫回來等著。」
春草吩咐完,幾人便按吩咐去了,呂子祺看著一旁的呂勇,開口,「你也跟去跟去看看,把該收拾的都是收拾了。」
呂勇一聽,便明白了主子隱晦的意思,不能讓那些人再出現,立馬跟了上去。
春草好奇的看向呂子祺,「有什么需要收拾的?」
「呂勇機靈,收拾掉他們留下的痕跡,李家便不會再找來了。」
聽得呂子祺解釋,春草也覺得有理,拍了拍呂子祺的肩,「還是你考慮的周到。」
安排完這邊的事情,兩人便回了家吃午飯。
如今家里人都是圍著嫂子轉的,兩人在家也幫不上啥忙,吃過飯便出來去了舍院,等著吳伯回來。
晚些時候,吳伯才回來,帶回來了那一群孩子,大的大小的小,都衣衫佝僂,似一群乞丐。
高飛是被抬下牛車的,果然已是昏迷不醒,大寶請來的大夫一直在舍院等著,待抬進屋子里,便讓大夫趕緊的看了看,是因為身上多處傷口發炎,導致高燒昏迷。不過現在若及時能抓葯醫治,還是沒生命危險的。
不一會兒,外院的婦人便送了吃食跟衣物過來,「夫人,看著些個孩子,也真是可憐,估計好久沒吃過飽飯了,奴婢們做了點吃食,再找了些舊衣裳,先讓他們吃個飽飯換一身衣裳吧。」
春草點點頭,「麻煩你們了,這段時間照顧著這些孩子們點。」
幾個婦人慌忙行禮,「夫人有事吩咐奴婢們便是。」
習慣性的禮貌用語,這時代的等級制度,春草也不好再說什么,便吩咐吳伯,「這些孩子,都是孤兒,吃住先給他們安排著,若是他們願意,便帶去作坊吧,跟其他上工的一樣,照發工錢,可別虧待了他們。大寶,你留在這里,照顧高飛養傷,好了通知我。」
安排好這邊的事情,留在這邊吃過了晚飯,便聽大寶來說高飛醒了,春草想過去看一看,當然呂子祺也跟在身後。
高飛躺在床上,睜著眼睛,聽見動靜,轉頭看到進門的春草,想起身打招呼,卻因為傷重沒辦法起身。
「對不起,連累了你們。」春草看著高飛,抱歉的開口。
高飛搖了搖頭,想開口,都覺得沒力氣。
看高飛如此虛弱,春草繼續說道,「你就在這邊好好養傷,孩子們你不用擔心,我也帶回來了,就安排他們在作坊做事,保他們衣食無憂也是沒問題的。你也好好養傷,待好了,就留在我這兒做事吧。」
見高飛點了點頭,春草讓大寶好好照顧高飛,便跟著呂子祺回去了。
春草洗涑完已經睡下,呂子祺趁著洗涑的空隙,出了門,對著院里道,「冬梅。」
「屬下在。」
「吩咐人去查一查那個高飛和那群孩子的底細。」
「是。」
吩咐完,呂子祺才回了卧室,吹滅油燈,在春草身邊躺下。
春草並未睡著,待呂子祺睡下,便轉身窩進了呂子祺懷里,開口道,「你在院子里跟冬梅說什么呢?」
「讓她們去休息,別打擾我們,既然沒睡,就先別睡了。」說完便開始對春草上下其手。
房里傳來曖昧的聲音。
「書呆子你個臭流氓,你手往哪兒放。」
「呂子祺,我好困……」
「相公,我不要了……」
「乖,再忍忍。」
一夜纏綿,春草再次累暈在呂子祺的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