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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樂宅急送2 迷羊 9262 字 2020-1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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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滿足的屁股緊緊咬住主人的陰莖,再次崩潰地狂射而出——

「噢噢——好緊好緊——爽死我了——啊啊——射了——射死你這個騷女仆!把主人的體液通通吃下去!」

郝立海興奮若狂,嘶吼著在他屁股內射了幾道體液,再猛地撥出分身,走到他面前,插入他的嘴中,狂射而出——

就這樣,一個苦命的小女仆被好色的主人奸淫了整整一個周末……

фффффффффф我是快樂的小菊花фффффффффф

甜蜜的日子過了一個星期。

郝立海剛送走他的寶貝快遞員,正准備回書房去工作。

門鈴忽然響了。

郝立海開門,有點意外地發現,不速之客原來是秦拿守。

「你怎么來了?不會是過來催稿的吧?我昨天晚上才把新書大綱和前面幾章發到你信箱。」

「就是看了你發過來的郵件,才差點急死我。」秦拿守不客氣地推開門,從懷里掏出一張傳單,「你看,這是曹守迪的新書宣傳單,我剛剛收到。」

郝立海摸不著頭腦,接過來一看,臉色頓時變了。

「曹守迪的這本新書,禾立出版社作為下一季的重點在大肆宣傳。為什么他這本書的簡介,和你的新書大綱如出一撤?看!連書名都差不多,《情趣推銷員》。你的新書內容一定被他知道了!」

遇到這種沒有職業道德的無恥下流事,秦拿守顯得很氣憤。

郝立海對這種事業始料未及。

他知道曹守迪是滿懷野心的新人,但是想不到,曹守迪會用這些卑鄙的手段。

那陰險的家伙從哪來查探到自己的新書構思?

郝大作家皺起眉頭。

「你的新書,在出版社屬於商業機密,一向只有你我知道,曹守迪是通過什么方法弄到消息的?喂!我問你,你的新書除了我,還有給什么人看過嗎?」

聽見秦拿守的問題,郝立海的腦海中驀然出現那個熟悉可愛的面孔。

不!

他的小快遞員純真可愛,毫無城府。

他絕不可能做出背叛自己的事。

郝立海沉默地搖頭。

秦拿守看見他搖頭,還以為是說從來沒有給別人看過,著急地說,「這怎么辦?我才不信兩個人同時寫出同一題材,同一設定的書,絕對有蹊蹺。難道曹守迪找駭客破了我的防火牆,偷看了呢的資料?哎喲,不好,我立即請專家來檢查一下我們的網絡安全才行!

他匆匆地轉身出門。

臨走前不忘丟下一句警告,「你家的防范也要加強!如果後面的新章有被對手偷了,那就真的糟了!」

郝立海看著秦拿守急急忙忙離開的背影,關上門,轉身回到房間。

打開櫃子,拿出里面珍藏的原稿。

這份心血,他只曾經拿出來給劉步進看過。

雖然有無數次讀者追捧他的做平,但郝立海的心底,始終還是希望得到那個人的贊許。、

想讓你為我感到驕傲i,所以才特意拿出來給你看。

想和你一起分享我創作的快樂,因為這是我們共有的回憶。

不會是你。

不會的。

你不會這樣對我,對不對?

фффффффффф我是悲哀的小菊花фффффффффф

原本郝立海打算等他的小快遞員下班回來,要將今天秦拿守說得事和他討論一下。

但才到了下午,事情突然急轉直下!

秦拿守心急火燎地趕了過來!

「郝立海!你老實告訴我,你真的沒有給別人看過你的稿?」

郝立海臉色十分難看,心頭微微一沉,但還是沒有開口。

秦拿守拍著桌子怒吼!「你說話啊!我告訴你,事情大條了!你得一五一十地跟我這個編輯交代清楚!少跟我大迷糊仗!」

郝立海知道事情瞞不過,沉聲道,「有,還有另外一個人看過。」

「是他吧?」秦拿守見他還是不肯說明白,氣得啪地甩了幾張照片在桌上——

「哼,以為不說我就不知道?」

郝立海拿起照片一看,臉色突然大變!

「你哪里來的照片?」

「哼,凡走過必留下痕跡。那個劉步進也是賊星該敗!我們另一個雜志社的記者在咖啡廳采訪明星,恰巧在背景里將他和曹守迪見面的畫面拍到了!他今天在整理照片的時候才赫然發現,趕忙跑來告訴我。」

郝立海望著照片上的兩個男人,雖然畫面不是很清晰,但他一眼就可以認出是劉步進和曹守迪沒錯。

郝立海的兩只眼睛緊盯著照片上的那個男人,眨都舍不得眨一下。

那是他掏心掏肺,每天抱在懷里呵護疼愛的人啊。

為什么他看起來如此熟悉,卻有感覺如此陌生?

不,不是你,絕對不會是你!

郝立海搖著頭,冷聲道,「阿守,你一定搞錯了。」

「搞錯?」秦拿守聞言暴跳如雷!「郝立海,你是瞎了?還是傻了?用膝蓋想也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你的那個寶貝快遞員早就跟著曹守迪搞上了!把你徹底出賣了!這樣你懂了嗎?」

郝立海的臉色刷地一白!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看起來那么老實的一個人,竟然會做出這么卑鄙的事!」

秦拿守憤恨難消,他原本也是很喜歡劉步進的。

「在事情還沒有搞清楚之前,請你不要亂下斷語!這件事我會好好跟他問清楚。」

「哼,問他?他會承認嗎?鐵證確鑿,還有什么話說?他剛跟曹守迪見面,曹守迪馬上泄了跟你一模一樣的故事。世界上哪有在那么巧的事?郝立海,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你馬上跟他斷絕關系!」

「我說過這件事我會處理,你先回去。我自然會給你一個交代!」

郝立海緊緊握住拳頭。

他握得那么緊,指甲已經深深陷進掌心,手上頓時傳來一陣疼痛。

他多么歡迎這樣的疼痛。

這疼痛比起他心臟傳來的劇痛,實在是太舒服了……

第九章 『基友的愛』

傍晚時分。

劉步進剛准備要下班時,突然被李基樓拉住!

「喂,阿進,你昨晚去哪里了?我去你家找你都不在。」

劉步進臉上一紅,吶吶地說,「哦,我去散步,可能剛好錯過了。」

「那你干嘛連手機都不接?」

嗚……你昨晚打來的時候,那個大淫魔的大香腸正插在我的屁屁里,怎么接啊?

劉步進有苦難言,只好連聲道歉,「抱歉,抱歉。你找我有什么事?」

「沒事啦,想找你去喝酒。」

「改天好不好?」

「改什么天?今天就走!」

「啊?可是……」

「可是什么?老子失戀了!你知不知道?」

「啊?失戀?你不是跟那個小琳交往得不錯嗎?」

「什么不錯?人家根本就是耍著我玩得!竟然嫌我做快遞員沒前途也沒錢途,一通簡訊就把老子甩了!

「怎么這么勢利啊?太過分了!」

「哼,阿進,現在的人啊,笑貧不笑娼,我們這種苦哈哈的快遞員,只會給人瞧不起!什么真愛?都是他媽的狗屎!」

看好友一臉激動,說得都快哭出來了,劉步進心下難過,連忙摟住他的肩膀往外走!

「走,老子今天請你喝酒!你高興喝多少就喝多少,全算我的!」

「嗚……阿進,還是你對我最好!去他媽的女人!干脆我跟你湊一對算了!」李基樓抱住他狂親!「阿進,我要轉性當同性戀!」

「啊啊啊!死里肌肉!你要當同性戀也不要來找我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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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一個吐得一塌糊塗的醉鬼折騰到近十二點,劉步進已經是筋疲力盡了。

哎,可憐的李基樓,怎么遇上那么勢利的女人。

還好那個男人不會這樣。

每次自己露出土包子的挫樣,他也總是笑笑的,從來沒有瞧不起他。

劉步進一邊騎著機車,一邊露出甜蜜的微笑。

本來這么晚了,他怕他已經睡了,所以想騎回自己的公寓。

但心里又實在舍不得他,所以還是騎回到了郝立海的豪宅。

劉步進才剛要走進大廳,就被一個沒見過面的警衛攔在大廳門口。

「對不起,先生,這是私人住宅,請不要進去。」

看到他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樣子,劉步進也懶得跟他啰嗦,沒好氣地拿出電梯的門卡——那是只有住戶才會有的表金門卡,跟一般佣人用地普通黑色卡片完全不可比擬。

看到他手上的門卡,警衛一臉狐疑。

這個穿著宅急送制服的大叔怎么可能是住戶?

那張門卡該不會是撿到的吧?

「你是哪個單位的住戶?」

劉步進正想發言,一個主管連忙跑了過來!

「劉先生,不好意思,這是新來的警衛,不懂規矩,你多包涵包涵。小蔡,還不快跟劉先生道歉,他可是郝立海先生最重要的貴賓!」

小蔡一聽立刻變得畢恭畢敬,連忙深深一鞠躬,「對不起,劉先生,都是我有眼無珠,請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一般見識。」

原本一肚子氣的劉步進,被兩人一番道歉弄得也沒脾氣了,低聲道,「算了,沒關系。」

「謝謝劉先生!劉先生請進。」小蔡連忙掐媚地打開大門。

劉步進走進了電梯,用那張鑲金的門卡刷了下。

站在造價百萬、豪華無比的電梯內,不禁感嘆,這社會怎么就這么現實?

看我穿著快遞員的制服,就看不起人。

連話都不問清楚就要趕我走。

一個人的價值,難道就是用外在的社會地位和金錢堆砌起來的嗎?

他的人格呢?同理心呢?

難道這些不是最重要的東西才對?

今晚一連串的事讓劉步進的心情差到極點,他現在只想躺在心愛的男人懷里,得到撫慰!

只要有他在,他就能感到安心。

不管外頭有多少風風雨雨,他都有這個男人與他共同面對。不再孤單。

劉步進才將鑰匙插進鎖孔,大門已經被砰地一聲打開了——

「啊!」劉步進下了一跳。「你還沒睡?」

「我在等你。」

男人的臉色似乎不是很好,劉步進擔心地拉著他的手往里頭走,「等我干什么?困了就去睡。看你黑眼圈都跑出來了。」

想將男人拉往卧室,卻被他狠狠一把拉住!

「啊!」劉步進的手臂傳來一陣劇痛!「你干什么?放手!」

郝立海的眼睛燃燒著熊熊怒火!「你知道我等了你多久嗎?這么晚才下班?」

劉步進不敢告訴他自己跟李基樓出去喝酒,自從上次他在搞飛機電影院大鬧那一場,他就嚴格禁止自己再跟那塊倒霉的里肌肉去喝酒了!

可是今天真是特殊情況啊!

劉步進戰戰兢兢地回答,「我……我加班。」

「加班?哈哈……」郝立海突然放聲大笑!「說謊也請打打草稿吧,不要說出這種一聽就知道是謊言的爛借口!」

男人從來沒有用這樣嘲諷的語氣跟他說話,劉不急的心理突然有些害怕!

知道自己有錯在先,連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你別生氣!我老是告訴你就是了,我是陪李基樓去喝酒,他失戀了。」

「失戀?所以你就用你淫盪的屁股去安慰他了,是不是?」

「郝立海!你瘋了?不要胡說!李基樓只是我的好朋友!」

「好朋友?你的好朋友可真多啊……」郝立海冷冷一笑,「這個男人也是你的『好朋友』?」

男人將幾張照片丟在地上,劉步進心中氣憤他輕蔑的態度,但又好氣到底是照片里是誰?竟然能讓他氣成這樣?

劉不急今年蹲下身從地上撿起照片,凝目一看,不由愣住了——

「咦?你怎么會照到這張照片?」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別告訴我,里面那個人不是你。」

「我為什么要說謊?里面那個人是我沒錯?」

「你剛剛不就說謊了嗎?還騙我說你在加班!」郝立海語帶嘲諷地說。

劉步進被他的話堵得一窒。

看他無話可說,郝立海心中的怒火燒得更旺!「你跟這個曹守迪搞上多久了?」

「曹守迪?」劉步進愣愣地回望他,「你在說什么?這個人不是姓林嗎?」

「林?林什么?」

「我不記得了。我是送快件去咖啡廳給他的。」

「送快件?送到人家請你喝咖啡?劉步進,你的謊話是愈編愈離譜了!」

「我沒有說謊!為什么你不信?」劉步進急得眼眶都紅了。

「我為什么要相信?事實上就是,這個人叫曹守迪!是敵對出版社力捧的新進作家,非常湊巧的,他剛剛搶先發表的新書。內容和我郝立海一模一樣!當然,這些你一定早就知道了!」

聽到這里,劉步進終於明白他在指控自己什么。

不敢置信地看著男人,他的心,一陣陣地發冷,冷得讓他全身顫抖,幾乎站不住腳。

勉強扶住一旁的座椅,顫聲道,「你……你想說什么?」

「我想知道,那個曹守迪給了你什么好處?他是給你錢了,還是操你屁股了?竟然可以讓你這么出賣我!」郝立海怒吼著撲上去,抓著他的肩膀死命搖晃!

「閉嘴!閉嘴!我沒有出賣你!」劉步進再也忍不哭了出來!「嗚……我沒有!我沒有!你為什么不相信我?」

「你叫我怎么相信你?那份稿子明明只有你和我看過,連我的編輯都是今天才看到。可是為什么在你跟他見面後,他就知道我新書的內容了!連書名都一模一樣!你說,你怎么解釋?」郝立海像發狂野獸般地嘶吼!

「嗚……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郝立海,你相信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劉步進哭得柔腸寸斷,腦子里一片亂哄哄的。

稿子一向都放在家里鎖得好好的,除了那一次他把稿子帶回家看……

但是那晚沒有人去過他家啊……除了……

小緹?難道是他?

「郝立海!我想到一個可能!會不會是你表弟小緹?只有他到過我們兩個的家。他很有可能接觸到稿子的。」

「夠了!真是夠了!」郝立海完全無法抑制對這個男人的憎惡!「你這個滿口謊言的爛貨!現在無法自圓其說了,就要拖小緹下水?」

「不!不!不要這么說!求求你相信我!」劉步進哭著拼命拉住他的手,「我不會出賣你的!郝立海,我喜歡你!我真的喜歡你啊!」

「喜歡?」憤怒染紅了他的雙眼,郝立海一個字也聽不進去,只想狠狠傷害這個出賣他的賤人!「你有什么資格喜歡我?你只不過是個下三濫的快遞員,有什么資格喜歡我?我真是痛恨自己瞎了眼,才會跟你這種不要臉的婊子發生關系!想到曾經跟你上過穿就讓我想吐!」

郝立海刷地拉開抽屜,拿出一大疊鈔票,砰地甩在桌上!

「拿去,這是你的遮口費!以後不准再踏入我家一步,也不准跟別人提起認識我!現在給我滾!」

男人的話讓劉步進的世界徹底崩潰了!

心臟像被人拿到割得血肉模糊,他說的每一個字,都像是最鋒利的尖刀,狠狠地割著他的心……

郝立海……我是這么的……這么的愛你……

不管你怎么欺負我,我都甘之如飴。

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這樣羞辱我?

原來你跟別人都一樣!

全都是狗眼看人低的畜生!

「啊啊啊——」

劉步進發生一聲垂死野獸的哭喊,撲過去一圈狠狠地砸上他的臉!

郝立海沒想到他會發狂,被打的踉蹌退了一步,重重地跌坐在沙發上!

劉步進將桌子上得鈔票用力砸在他臉上!

「郝立海!這些錢流著給你這個沒心沒肺的畜生買棺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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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不要命的時速騎著機車狂飆在午夜的海邊公路,此刻的劉步進一心只想讓自己忘記所有的一切!

風從耳邊呼嘯而過,刮得他的兩頰生疼。

流不完的眼淚在風中漫天飛舞……

為什么……為什么你要這樣傷害我?

你可以不愛我,但你不能這樣踐踏我的尊嚴!

「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郝立海!郝立海!郝立海!

在心里呼喊著刻骨銘心的名字,眼前的公路一個急轉彎,劉步進下意識地將龍頭迅速一拐,機車失控地撞上山壁,整個人一下彈飛到半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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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基樓接道警察打來的電話時,嚇得酒立刻醒了!

心急火燎地趕往醫院,卻只能焦急地等在手術室外。

「李先生,請問你是他的直系家屬嗎?」

「警察先生,他的父母都去世了,有沒有兄弟姐妹,我是他一個遠房親戚,在t市就只有我這個親人。有什么事可以告訴我。請問一下,這車禍到底是怎么發生的?」

「你這個親戚在海邊公路上飆車,撞到山壁了。幸好有人路過,緊急通知我們過去救人!他也真是命大,跌到了茂盛的草叢路,不然早就一命嗚呼了。」

李基樓聽到這里差點軟腳,不禁在心里痛罵!

劉步進!你是頭殼壞掉了?三更半夜跑去海邊飆車?

活得不耐煩了你!

又是焦急,又是氣惱,李基樓一直等了三個小時,才見到劉步進被推出手術室。

「醫生,醫生,怎么樣?」

「手術很順利,他腦部的血塊取出來了。如果沒有意外,修養一個星期就可以復原。另外他還跌斷了一只手,我們已經幫他接好,後續病人的照顧問題,我會請護士親自為你解說。」

「謝謝醫生,謝謝醫生。」

李基樓這才松了一口氣。

等到劉步進醒來,已經是那天下午的事了。

「好啊你,總算給老子醒了!」李基樓一開口就是痛罵,「你這臭小子,真以為自己的血跟你的名字一樣流不盡啊?學那些少年仔去飆車?你以為你還是十八歲啊?活地不耐煩了你。」

本以為劉步進會回他兩句,沒想到他只是兩眼空洞地看著天花板,一個字也沒說。

糟了,該不會是自己話說得太重了吧?

「嘿嘿,阿進,你也知道我就是管不住這張嘴,別理我。咳咳,話說回來,你到底為什么半夜跑去海邊飆車啊?要飆也應該我去飆吧?失戀的人是我,又不是你。」李基樓搔搔頭,一臉疑惑。

沒想到他問了老半天,劉步進還是一個字都沒說。

糟了,該不會摔壞腦子了吧?

「不行,不行,我得去找醫生問問。」

李基樓連忙跑去找醫生了。

第十章 『救命小老鼠』

一直到出院的那一天劉步進都沒開口對他說出飆車的原因。

李基樓在心里煩惱著,不知阿進是不是車禍後遺症在作祟,不然怎么整個人都變了?

原本隨和的他變得沉默寡言,毫無生氣,連他講黃色笑話污他,他都不跟他發火。

不行,一定是在海邊卡到陰了。

今天出院後,帶他回老家的廟里去拜拜收驚好了。

才在心里叨念著,李基樓在辦理完出院手續後,一個轉身。就看緊啊一個男人匆匆忙忙地沖進醫院——

是郝立海!

難道他聽到消息來看阿進?

阿進那么喜歡這個男人,或許他來看阿進能讓他恢復生氣。

李基樓剛想揮手叫住他,就看到他正抱著一個哭泣的婦人,安撫地拍著她的背。

咦?原來郝立海不是過來看阿進的啊。

真是的,害他白高興一場。李基樓摸摸鼻子走了。

醫院的那一頭,郝立海安慰著哭得肝腸寸斷的阿姨,心頭也是酸酸的。

究竟是為什么,小緹要吞葯自殺呢?

「阿姨,你別哭壞了身子,醫生不是說了,幸好搶救得早,小緹已經脫離生命危險,很快就會醒了。」

「嗚……我的孩子……他怎么就這么想不開啊?我就他這么一個兒子,她走了,我怎么活啊!為什么都不替父母想想?」

「哎,阿姨,你先別急,等小緹醒了,我再好好跟他開導開導。」

嘴里這么說著,但男人心里卻是陣陣泛苦。

郝立海,你自己都自身難保了,還想開導別人?

正在黯然神傷時,護士從病房里走出來,「病人醒了,家屬可以進去看了。」

郝立海連忙拋去無用的思緒,扶著阿姨走進病房——

「嗚……小緹!我的孩子!」

尤文緹看著母親撲倒在自己身上,眼淚緩緩流了下來。

「媽……對不起……對不起……」

「嗚……傻孩子,你有什么苦衷可以跟媽媽說啊,媽媽就是拼了這條老命也會幫你解決的。」

「媽,我知道,是我一時沖動,對不起,我知道錯了。」

「嗚……乖孩子,知道錯就好。沒關系,我們的命撿回來了,以後好好活著就是了,好不好?」

「嘿,我知道了,我會的,媽。」

郝立海看得鼻子酸酸的,微笑地問,「小緹,你覺得怎么樣?有哪里不舒服嗎?」

「我沒事,表哥,謝謝你來看我。」

「說什么傻話?你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跟表哥客氣什么。」

尤文緹聞言心頭劇痛,強忍住眼淚跟母親說,「媽,我想喝你燉的雞湯,你去弄給我喝好嗎?」

「好,好,當然好。媽媽這就回去燉,小海,麻煩你幫我看著小緹。」

「沒問題的,阿姨,你就放心回家慢慢弄,我在這里陪小緹。」

「謝謝,我很快就回來。小緹,累了就多休息。」

「好的,媽。」

等到母親走了,尤文緹掙扎著坐起身來。

「小緹,別起來,快躺下。」

尤文緹不顧他的攔阻,突然爬下床,在他面前跪下!「表哥!對不起!」

「小緹……?你……你這是干什么?」

「表哥,是我……一切都是我!」尤文緹痛苦地伏地大哭!「是我被曹守迪那個王八蛋騙了,是我拿了你的稿子給他,是我!!一切都是我!」

「什么?」

郝立海渾身一涼,整個人晃了晃,扶住椅背勉強站住!

「你再說一遍?」

「嗚……曹守迪那個王八蛋幾個月前故意接近我,把我追上手後就誘騙我說想看你的稿子,他答應只是看看參考一下,絕對不會拿來用。我是天底下最笨的傻瓜!竟然相信了他的話,找機會去了劉大哥的家,用手機拍下稿子拿去給他。嗚……沒想到後來他竟然食言,剽竊你的新書內容。我氣不過找他算賬,卻被他羞辱一番,後來更是避不見面,我一時氣憤傷心才會吞了葯!」

尤文緹悔不當初,哭得肝腸寸斷!「嗚……表哥,是我對不起你,對不起劉大哥……對不起,對不起!」

「小緹……你怎么可以這樣?你知道我有多么愛他嗎?你知道我以為他出賣我,有多么傷心痛苦嗎?你怎么可以這么對我?」

郝立海瘋狂地怒吼!

「嗚……表哥,對不起!對不起!」

看到表弟流著眼淚,傷心欲絕的模樣,郝立海的眼前突然浮現那雙同樣傷心欲絕的眼眸……

「不……不……是我對不起他……是我……是我……」郝立海捂住臉,眼淚止不住地從指縫滑落……

我的寶貝……我對你做了什么?

羞辱你,傷害你,踐踏你對我的一片真心!

為什么……為什么那時候我沒有相信你……

我明明是這么這么愛你啊……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郝立海心中的悔恨讓他恨不得一刀殺了自己。

多想再見他一面,請求他的原諒。

就算自己罪不可赦……

就算要花一輩子的時間,我也要重新贏得他的心!

郝立海下定決心,抹去眼淚,奪門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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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跑在醫院的走廊上,郝立海打了劉步進的手機卻總是關機。

怎么回事?難道他換了號碼?

對了,打到他公司找他!

撥了他公司的電話,總機小姐甜美的聲音在另一頭響起,「快樂宅急送,你好,很高興為你服務。」

「請找劉步進。」

「劉先生請假不在公司。」

「請假?請什么假?他去哪里了」郝立海焦急地問。

「對不起,先生,這是劉先生個人的隱私,我們不方便告訴你。」

「我是郝立海,劉步進先生是我最重要的朋友,我要立刻知道他的下落!」

「哦,對不起,原來是郝先生。劉先生出了車禍,在住院治療中。」

「什么?車禍?快告訴我他在哪家醫院?」

「我查一下。哦,有了,在t大外科病房,1056室。」

什么?就在這家醫院?「我知道了,謝謝!」

掛斷電話後,郝立海火速地前往1056室!

「寶貝!」

找了幾張病床,上面躺著的病人都不是他要找的人,郝立海心急如焚,連忙沖去護士站!

「劉步進,劉步進的病床在哪里?」

「劉先生剛剛出院了。」

「什么?走了多久?」

「才不到半個小時吧。」

我錯過他了!我又錯過他了!

老天爺,求求你給我一次機會!

郝立海滿心懊惱,開車往他住的公寓急駛而去!

每一秒都像是一個世紀那么漫長,郝立海多么想快點見到自己心愛的寶貝。

終於到了他熟悉的小巷口!

郝立海毫不猶豫地將他的千萬跑車隨便丟在路邊,下車沖到了他家二樓的門口,焦急地按著門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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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叮咚!

劉步進躺在床上,眼睛直直地盯著天花板,對刺耳的門鈴竟是充耳不聞。

李基樓在廁所聽到了門鈴,急忙拉上褲襠拉鏈,跑了出來!

「阿進,你耳聾啦?怎么不開門啊?」

劉步進動也不動,一個字都沒有回答。

李基樓對好友這幾天的陰陽怪氣已經有點習慣了,忍不住嘆了口氣,走到門口將門一把拉開——

「怎么是你?」看到郝立海,李基樓立刻瞪大了眼。

「他人呢?他在哪里?快讓我進去看他!」郝立海焦急地想往里頭沖!

「喂,喂,你冷靜點。這好歹也是阿進的家,你等等,我去問問他,要不要讓你進來。」

郝立海知道讓他去問,自己絕對進步了門,立刻一把將他推開,沖進了房里!

自己瘋狂相見的那個人就靜靜地躺在床上,郝立海走了幾步,竟然停下了腳步,不敢靠近。

他的右手裹著石膏,難道摔斷了手嗎?

「他的手……?」郝立海轉頭問李基樓。

「嗯,摔斷了。飆車撞到山壁只摔斷手算不錯了!他的腦部出血,幸好不嚴重,不然不是變白痴就是死了!」

郝立海一聽差點沒暈倒,也顧不得什么了,急忙跑到他床前。焦急地問,「你現在怎么樣?頭痛嗎?手是不是也很疼?」

劉步進還是筆直地注視著天花板,似乎那里有什么吸引他的地方。

郝立海見他臉色蒼白,毫無生氣,哪有以前老跟他斗嘴、靈動可愛的模樣,不禁悲從中來,眼淚禁不住噗噗往下掉。

對不起,對不起。我的寶貝。

李基樓看郝立海如此傷心,還替阿進感到高興。

啊,沒想到這個花花公子對阿進還挺有情有義的。看來是自己錯看他了。

要是他知道好友回去飆車全是他引起的,大概早砍他十七八刀了!

不知實情的李基樓連忙安慰郝立海,「阿進的石膏過段時間就可以拆了。醫生說他命大,沒事的。」

郝立海聽到這里才放下心來。「這段日子都是你在照顧他?」

「是啊,他又沒什么家人在,只有我算他親人了。只不過我現在得回去上班,他一個人在家我又不太放心……」

郝立海聽到這里簡直求之不得,欣喜地說,「我來照顧他,你放心去上班。這里交給我。」

「真的?那真是太好了!郝先生,那阿進就交給你了。」李基樓對他的印象更好了。

「你放心,就算要了我的命,我也會保護他的。」

哇,沒想到這個郝立海這么痴情啊!

阿進,你真是撿到寶了。

「那我走了,阿進,你好好休息。」

等到人走了,小小的房間只剩下郝立海和劉步進兩人。

房間內,落針可聞。

郝立海屏住呼吸,坐在床邊,不敢伸手碰他一下。

他多么害怕他輕輕一碰,這個被他傷得體無完膚的男人就會支離破碎……

沒多久床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郝立海要用余生來贖罪、愛之入骨的男人已經悄悄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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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日子,郝立海在這間小公寓里住了下來,徹底淪為了愛的奴隸。

就算他心愛的小寶貝沒有開口跟他說一個字,甚至沒有正眼看他一眼,根本就直接當他不存在,但郝立海還是感激他,至少願意讓他待在身邊,沒有趕他出去。

白天一大早,郝立海總是早早就起床去超市買菜,趁小寶貝還沒醒,先做早餐放在桌上,再到小小的浴室用手洗衣服。

因為洗衣機壞了,只能脫水,不能洗衣,所以郝立海只好用手親自一件件洗干凈,在丟進洗衣機脫水,拿去小陽台晾干。

等到他曬好衣服回到房間,就會發現早餐已經被吃光了。

起碼他還願意吃我做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