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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在老夫眼皮底下殺人？」蒲浩楠此時臉色也微微變了一點。

「葉某是想看看，葉某想殺的人，前輩能不能攔住，順道給長林長點記性，讓他知道什么叫井底之蛙，做個明白鬼，知道自己是蠢死的！」葉謙笑著解釋。

這解釋，直接讓長林五人渾身一僵，額頭冷汗幾乎同時滲了出來，更讓蒲浩楠臉色變得難看起來，這中簡單直接的鄙視和挑釁，往往最有殺傷力。

「老夫也想看看，你手上的本事是不是和嘴上一樣強！」蒲浩楠冷聲道，他等著葉謙出手，他就不信他連一個小輩的出手都無法阻止。

蒲浩楠的話音剛落，就感受到一抹隱晦的空間波動，心里道了聲不好，還沒等他動起來，就已經發現葉謙再次出現。

與剛才不同，葉謙手持一柄古刀架在長林的脖子上，旁邊四個大能的脖頸間，一抹極為細致的血線出現，在目瞪口呆中，四個大好頭顱緩緩滑落。

「看來前輩沒有做到！」葉謙莞爾一笑，這次他是真的用盡全力，全力發動空間突進，而後一刀梟下四個首級，古達落於長林脖子上，一切不過剎那之間完成，若非五人並排而戰，他還真未必能完成這樣的壯舉，很開心。

「你這是偷襲！」蒲浩楠臉色鐵青，寬袖中的拳頭緊緊握著，青筋都露出了出來，強忍著怒火道，就算真是偷襲，他也沒護住四人，至於剩下的長林，就算葉謙不傻，他也會滅口，不然事情傳出去，他這個老臉就真丟盡了。

「如果這個說法能讓前輩好過點，那就算葉某偷襲好了！」葉謙也不爭辯，無所謂道，這讓蒲浩楠更加難受，說得好像他這個前輩輸不起一樣。

「知道為何剛才沒一刀殺了你嗎？」葉謙看著長林，玩味地問道。

「你很憤怒，憤怒老夫背叛了你，所以你要老夫陷入絕望，哪怕有窺道境八重大能老祖在側，依舊無法保住自己的性命，讓老夫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價！」

冰涼的古刀透過脖頸每一寸肌膚，傳來絲絲冷徹心扉的寒意，長林自嘲地笑笑，死亡是如此的近，倒讓他釋然了，有飛仙教的同門，又有身邊好友作伴，黃泉路上他不是一個人孤獨行走。

「不錯，你倒是清醒了一會！」葉謙有點驚訝，生死之間讓人大徹大悟看來確有其事，這位就是一個明顯的例子，可惜太遲了。

「看在你給葉某提供了不少方便的份上，有什么遺言么，說不定旁邊這位蒲浩楠前輩會幫你傳達下！」葉謙難得發一次善心，問道。

「不用送晚輩回山門安葬了，挫骨揚灰，散在天地間吧！」

長林自嘲地笑笑，也不管蒲浩楠答不答應，帶著慚愧的眼神，緩緩閉上眼睛，他一生都活在飛仙教山門，卻在最後出賣同門，已經不配回山安葬，更無顏面對飛仙教歷代前輩。

「一路走好！」葉謙手中石刀一動，長林含笑的頭顱落地。

「剛才是來不及救，現在卻是不想救，葉某很好奇，前輩是怎么想的？」

葉謙古刀拄地，開玩笑似得問蒲浩楠這個八仙教老祖。

原因葉謙當然知道，不外是沒救下人，那就該全部都死，這樣就沒人知道，哪怕葉謙逃走，也沒人相信葉謙的話，沒人會相信，一個窺道境八重大能，居然無法擋住一個後輩出手。

道理葉謙都懂，但該逗逗一個窺道境八重大能，還是要逗逗，畢竟機會難得。

「將死之人，哪里來的那么多廢話！」蒲浩楠面無表情，右臂擎天，五指張開，「極寒戰域，冰封！」

隨著蒲浩楠的話音落下，以蒲浩楠方圓三里為中心，天地間的水氣翻騰澎湃涌了過去，絲絲涼意深入葉謙的毛孔。

不過幾個呼吸，這個大殿變成了寒冰組成的世界，隨處可見各式鋒利的冰晶肆意狂野生長凝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