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上層依舊沒有任何的反應。
有幾種可能。
第一種是上面的人已經知道了但無法為你提供任何幫助,你被放棄了朋友,安心等死吧。
而另一種,則是更令人充滿希望的猜測——這件事兒在上層看來並不是什么大事兒,憑借目前新海的准備可以解決。
所以,放心大膽的干吧。
不論哪一種,他恐怕都不能從上峰那里得到任何幫助了。
「一群王八蛋,關鍵的時候一點用場都排不上!」
他煩躁地罵了兩聲,徘徊在屍骸狼藉的地鐵站里思索,許久,腳步一頓,從口袋里掏出了手機,撥通了偵探的號碼。
「哪位?」另一頭的偵探沒精打采的:「天文會嗎?來接我撤離的人終於到了么?」
「你做夢呢,老子都還沒跑呢,你想單獨跑路?!」柳東黎大怒。
「你還活著吶?」
偵探愕然:「我以為你這會都壯烈犧……」
「你可閉上你的烏鴉嘴吧!」柳東黎越發的惱怒,「好了,閑話別逼逼了,你是昨日快遞的本地運營人沒錯吧?」
偵探沒有說話,好像想著怎么推卸責任一樣,柳東黎冷哼一聲,抱著萬一地期望問:「聽說昨日快遞的最高級服務,甚至可以讓你買的東西在你買之前就送到你手里,是真的嗎?」
「……」
電話那一頭的偵探依舊沉默著,許久,聲音干澀地說道:「五分鍾前,我收到了昨日快遞金陵總負責人的通知……他說,一位客人所訂購的東西已經運送到了本地的目的地附近,讓我提醒客人注意查收,本次服務費將會按照最高標准上翻兩倍進行計算,由金陵社保局全額支付完成……」
柳東黎愣住了,「什么鬼?」
話音未落,他的手機叮的一聲,一條短信彈出:「本次為您提供的快遞服務已經結束,稍後請回復短信對本次服務進行評價,滿意請……」
電話沒必要再繼續下去了。
柳東黎愕然地掛掉了電話,緩緩地回頭,端詳著四周哪里像是有儲物櫃的地方,最終,視線落在了層層屍骸的最中央,那個由實木所打造而成的龐大祭壇上。
不可置信。
許久,他從地上撿起了一根鋼筋,繞著雕刻著層層華麗花紋的祭壇走了一圈,看不出有任何縫隙,當他奮進力氣捅穿了外層的木板,將祭壇奮力撬開之後,卻看到祭壇之中落滿灰塵的龐大鐵箱。
什么時候?
這個祭壇放在這里已經不知道多長時間了,他們是怎么把祭壇打開放東西進去之後又原樣合攏的?
還是說,從一開始,打造祭壇的時候,昨日快遞就把這玩意兒塞到里面去了?
完全想不明白。
但上面昨日快遞的標志毋庸置疑地證明了這一件快遞的身份。
前言收回,上面那群王八蛋至少偶爾還是有點用的,至少可以付賬單。
他奮力砸掉外面的鎖,掀開了沉重巨大的鐵箱。
端詳著其中密密麻麻的煉金炸葯,便露出了愉快地笑容。
這次的行動,穩了。
.
.
「救命啊!救命啊!」
在不斷響起地槍聲中,沈悅鬼叫著縮在牆角,閉著眼睛不斷向著前面扣動扳機,結果完全打不中。
「廢物給我閉嘴,煩死了!」
艾晴不快地怒斥,嫻熟地給手中的沖鋒槍換上了彈夾,然後對著撲上來的那群侵蝕物扣動扳機:「你不是三階升華者么!為什么要讓我一個瘸子打啊,快給我上啊!」
「可我完全不會打架啊!」沈悅縮著頭,怯生生地回答:「我只會玩奶媽……打架都是金沐上的!我只要負責奶就夠了啊……」
「廢物!」
艾晴再不對這個慫到要命的家伙抱有期望了,咬牙從他馬甲上摘下最後一顆手榴彈,丟進了那群涌動的侵蝕體中,隨著轟鳴,一片粘稠的黑血擴散開來,惡臭刺鼻。
可那些殘留的十幾只野狗一樣的異種好像被激起了凶性,越發地興奮,這一次它們變得謹慎起來了,謹慎地保持著距離,小心翼翼地游走在四周,尋找時機。
就好像准備捕獵的鬣狗那樣,十足狡詐。
沈悅手里舉著的手電筒已經開始閃爍。
在濃度漸漸提升的深淵沉淀中,難以工作……
被侵蝕地不止是手電筒。
艾晴的臉色蒼白起來,劇烈地喘息著,可神情依舊平靜,近乎冷漠地看著那些飢渴地怪物們,手指緩緩地敲打著槍身。
直到那一瞬間,燈光徹底熄滅。
黑暗中,那十幾雙巡梭的猩紅眼瞳驟然煥發出興奮的光,在嘶鳴中合圍而上!
艾晴扣動了扳機。
而就在那嘈雜的聲響中,忽然有咆哮的聲音響起。
「艾晴不要怕,我來救你啦啦啦啦啦啦!!!!」
下一瞬,在手電筒重新亮起的光芒中,燃燒的槐詩破牆而出。
然後愣在原地。
發生了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