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吃到豬頭,也沒有吃到象腿。
被騙到這種鬼地方來就算了,而且還被迫看了別人變身!
槐詩覺得自己受到了傷害。
如果是一般人,槐詩早就把他狗腦子打出來了,可仔細端詳了一下眼前肅冷的霜父之後,槐詩還是決定心平氣和的和他講話。
「我說……就真的不能放我一馬?」
「抱歉,不行。」弗拉基米爾搖頭,那蒼老的聲音於他重疊在一處:「倘若束手就擒的話,咱們聊聊廚藝也可以啊,只要你不試圖離開就行……」
「看來是沒得談了?」槐詩嘆息。
「沒辦法嘛,畢竟是收了錢的。」
弗拉基米爾嘆息,抬起手,在他的手中,黃金的璀璨光芒浮現,化為了握柄,緊接著一柄修長銳利的馬刀就從握柄之上延伸而出。
「等等!」
槐詩忽然抬手,咬牙說:「你的雇主給了你多少錢?我給雙倍!」
弗拉基米爾一愣,旋即狂喜。
「真的嗎?哎呀,真好啊,可以的話,我也不想殺了懷紙小姐啊!」他眉開眼笑的掰指頭:「一億三千萬美金,雙倍就是兩億六千萬。這樣的話,我還可以多退三千萬給老板做違約金……「
「……「
槐詩的笑容漸漸僵硬。
很快,無奈的垂下眼睛。
兩億六千萬?
槐詩擠一擠湊個兩千萬出來都夠嗆!
況且琥珀那臭妹妹的錢可還沒到賬呢!哪兒來這么多錢雇這家伙干活兒啊!有這錢我買一架戰斗機回來難道不香么!
「算了。」他打斷了弗拉基米爾的話,然後,抬起怨憎之刃。
「你還是殺了我吧——」
或者,我殺了你!
瞬息間,並不遜色於霜色的凶焰,從懷紙素子的身上升騰而起!
圈禁之手啟動的瞬間,鍛造熔爐的火光迸射而出,源源不斷的拉扯著空氣之中所游離的血光,就像是引擎那樣轟然運行。
少司命的神性自埋骨聖所的黑暗之中涌現。
那一瞬,黑暗與凶焰的映襯之下,懷紙小姐的嘴角勾起,嘲弄微笑。
說來慚愧……在這里,他可是主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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龐大的琉璃宮殿之中,無數血腥的色彩涌動在牆壁之間。
在這一片魔境之中,萬物都在源源不斷的散發著無可抗拒的負面源質,將一切盡數侵蝕。
當琥珀反應過來的一瞬間,下意識的抓向了身旁。
抓了個空。
原本近在咫尺的真希已經消失不見了,不知道被拋到了什么地方……
被擺了一道!
久靜那個家伙,竟然狗急跳牆了!
偏偏在這個時候……在里見正平和里見真希進行廚魔對決,所有人都沒有准備和防備的節骨眼上。
如果往惡劣的地方去想的話,搞不好自己那位游學多年的大哥……已經站在了久靜的那一邊!
寂靜里,忽然傳來了清脆的聲音。
電話的鈴聲。
就在宮殿的正中央。
突兀的出現了一座墨綠色的老式電話亭,在里面的狹窄空間中,懸掛的一架電話上,正在不斷的發出分不清究竟是刺耳還是清脆的鈴聲。
不斷的響起。
充滿了耐心。
直到琥珀推開門,伸手,摘下了話筒,湊到了耳邊。
「哪位?」
琥珀冷漠的發問:「讓我猜猜看……是不是我的兄長大人,正平先生?」
「好久不見,琥珀。」
電話那頭低沉的沙啞男聲如是回應:「是我。」
「那能不能告訴我,你究竟做了什么?」琥珀冷聲問:「大發慈悲的告訴我,在毀滅里見家的行動里,我的大哥究竟扮演了什么樣的角色?」
「我?我什么都沒做。」
電話另一頭,洗手台前面擦拭雙手的中年男人抬起頭,端詳著鏡子中的自己,認真的告訴她:「我只是選擇了,不扮演任何角色而已。」
「所以,你想告訴我你是無辜的?」
琥珀嗤笑:「從小你就是這樣,正平大哥,從來都自己玩自己的,從不主動開口說話,永遠在順水推舟,絕不會自己露頭……怎么,你打算將來做了家主之後,也和現在一樣不露臉么?」
「我沒有那個打算。」
里見正平搖頭,「作為里見家的成員,我姑且摻了一手,但這不代表我對當主的位置有什么興趣。」
他說,「我之所以回來,只是想要做個了斷而已……」
「里見家的存在,哪怕看上去再怎么耀眼,可對我而言,也不過是束縛而已。從這一點上來看,我站在久靜那一邊。我衷心的希望這個名存實亡的囚籠能夠被徹底破壞。」
在沉默中,里見正平輕聲嘆息:琥珀,我本來以為你會和我相同,你的才能甚至在我之上。可惜,叔父留給你的陰影遠比我想象的還要龐大。如果里見家不存在的話,你或許能夠有更大的作為……至少遠比現在更加的自由。」
「這個世界再沒有比自由更接近謊言的東西了,兄長,你還是省省吧。」琥珀問:「如果你是這樣打算的話,接下來想必也不屑與在和里見家有什么關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