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展開雙手,提議道:
「讓我們現在開始,怎么樣?」
寂靜里,槐詩的眼角抽搐了許久。
無奈的嘆息,都已經安排到家了,他還能怎么樣?
槐詩,微微頷首。
只是瞬間的恍惚,他就發現,自己竟然置身於金山的正中央,無數黃金的拱衛之中,就連眼前的長桌和座椅,都是以這足以贖買靈魂的金屬鑄成。
金碧輝煌的庄嚴寶庫之中,雙方分列與長桌的兩側。
槐詩坐在最前面,有些新奇的適應著這樣萬眾矚目的感覺。
而在他身後的黃金躺椅上,羅素抬手,碾滅了手中的雪茄,開始講起了今日授課之中的第一個要點。
「首先,在談判開始之前,你需要向對方說明來意。」
他提問眼前的學生,就像是手把手的教孩子如何解題一樣,「槐詩,我們的目的是什么?「
「回收資產?」
槐詩有些不確定。
「太籠統了,你需要定一個范圍和目標,也需要為自己劃定一條底線。」
羅素提醒:「有什么是你可以爭取的,有什么是你可以放棄的。只有想明白這些,你才不至於會被對方牽著鼻子走。」
「這個怎么定啊?」槐詩一頭霧水。
羅素無所謂的揮手,毫不在意:「你自己想著來唄,總要試試。」
「十倍奉還?」
「哈哈哈哈。」
羅素大笑起來:「你還真容易搞定啊,槐詩。價格太低啦,這么搞的話,傳出去我們一定會被當做鄉下佬的啊。」
槐詩想了一下,認真的問:「如果我們的目的是將所有的一切全部拿走呢?」
「你可以試試看。」
羅素撐著下巴,滿懷期待:「說不定能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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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長桌對面,道格拉斯面無表情,可在他身後,賭場聯盟的代表們早已經面色鐵青。
他們哪里還不明白呢?
羅素根本就不曾在意過談判的結果。
這個老東西,把這里當做幼兒園,把權利當做玩具,放進小孩兒的手中,欣賞他揮舞力量的模樣。
他根本只是來帶著學生來上課的而已!
而他們,就是羅素黑板上懸掛的廉價模型,化學課上的燒瓶和量杯,用以闡述定理的『教學工具』!
「夠了!」有人陰沉怒吼:「羅素先生,難道你就一點誠意都沒有么!」
無人回應。
只有道格拉斯冷漠的向著身旁看了一眼。
威廉頷首,伸手入懷,握住了手槍,拔出,可動作,卻戛然而止。
就好像……忽然按了暫停鍵一樣。
僵硬在了原地。
動彈不得。
只有一雙眼眸中滿是茫然。
「哎呀,突發事件啊,槐詩——有人來攪局了。」
羅素感慨:「實際上,談判中時常會有意外的狀況出現,就比方說,對方難以彈壓內部的分歧,導致有人蓄意制造意外,進而意圖影響到談判的過程和結果。」
他停頓了一下,像是教師提問一般,向槐詩:「如果是你,你會怎么做呢?」
「是我?」槐詩問。
「對,是你,現在做主的是你,槐詩,不要在乎我的意見。不論成功或者失敗,都只不過是一場實操考核而已,還是現學現賣的那種。」
羅素十足耐心的說:「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沒有關系。」
槐詩想了一下,聳肩:「說實話,我不喜歡有白痴裝傻充愣攪混水。」
他說,「我會砍下他的頭。」
「太粗暴了,槐詩,有失雍容和氣度,扣一分。」
羅素搖頭,對於這個學生習慣粗暴的行事風格有些無奈,「但既然你這么說,那就砍下他的頭——」
他抬起手指,敲在扶手的黃金之上。
下達了『死刑』的模擬判決。
在一瞬間,那個呆滯的反對者已經僵硬在原地,脖子之上已經空空如也。
可是他卻並沒有死去,甚至沒有流一滴血。
仿佛只是被什么可怕的東西拿去藏起來了一樣。
他茫然的抬手,摸著空空如也的脖子上方,似乎在驚恐的吶喊,但是卻聽不到聲音,也不明白發生了什么。
漫無目的驚恐狂奔。
最後,被反應過來的人拖了下去。
直到現在,威廉才終於恢復知覺。
可他看著長桌盡頭的老人,卻沒有了將武器掏出來的勇氣。
道格拉斯的眼眸低垂,好像對此毫不在意。
「那么,在宣告了來意之後,接下來就可以進入第二階段。」
羅素攤手,滿心愉快的接到:「現在,你可以展示自己的力量和資本了,槐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