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危地馬拉的熱帶雨林物種豐富,不消片刻,他便在岸邊附近,找到了一種有齒狀的心形葉,穗狀花序的水草。
「就是這個,它叫做沼澤療傷草,生於潮濕地帶的一種很有葯用價值的一種草本植物,許多美洲部落的土著,都喜歡用它來止血止痛。」
「它的特征很明顯,氣味強烈,多絨毛,而且花瓣顏色不一,我們只要把它弄碎,用里面的汁液塗在傷口上,就會有止血、殺菌、鎮痛的效果!」
陳旭一邊解釋,一邊將水草放在嘴里咬成碎渣,然後把它塗在了腳踝上的齒痕處。
不消片刻,一股清涼舒爽的感覺漸漸傳來,說明效果不錯。
然後他又用一根三厘米左右寬的水草當作綳帶,壓著草葯,固定了一圈。
湖水里,動靜越來越小,看來,即使是一頭兩米多長,一百八十多斤的鱷魚也無法滿足這群食人鯧的胃口。
而陳旭的木筏還飄盪在湖面上。
因為上面的火把還沒滅,所以他可以清楚地看到木筏的位置。
「呼……真沒想到我會這么倒霉,到手的肥肉,竟然被這群『瘋子』給搶走了,而且還咬傷了我的腳!」
「看來,今晚是無法完成獵殺鱷魚的任務了,我的腳上有傷,一進入水中,血腥味兒肯定還會傳出去,食人鯧跟鱷魚不同,它們的在水下的嗅覺非常靈敏,至少是人類的三千多倍,很快就會感知到!」
當然,這並不代表陳旭不敢下水了。
別的不說,光是那個至關重要的「木筏」,以及放在上面來不及拿的靴子、魚叉,他也必須回去。
好在,湖泊的水流非常平靜,木筏到現在也沒有移動多少。
所以,他准備等到明天早晨再下水把他拿回來,白天淡水生物一般都不怎么活躍。
而且,經過一夜,腳上的傷口應該也不會再流血了。
處理完傷口,陳旭又來到了岸上那條食人鯧的身邊。
盡管到了岸上,但它的凶性仍舊不減,也許是聞到了血肉的香氣,它開始瘋狂地上下扭動著身子,嘴巴一張一合,大力地隔著空氣啃咬著。
陳旭冷哼一聲,直接一拳砸了過去,速度之快,就連觀眾們都沒有反應過來,就聽到「砰」地一聲,然後那條食人魚就直接不動了,但兩秒之後,它又活蹦亂跳起來。
他面色一冷,「砰砰砰」下去,又是連著打了好幾拳。
食人魚這次足足呆了很久,估計是直接被打懵逼了。
「666,旭爺這回是真生氣了,連板磚都不用了,直接親自動手!」
「食人魚:一臉懵逼!」
「哈哈哈,莫名想到了那個黑人帶問號的表情包!」
「邪惡法旭:如果我倆角色互換,我會讓你知道什么叫殘忍!」
隨後,陳旭把手伸過去,一手抓著食人魚的魚尾,一手掐著它腦袋兩邊的魚鰓,拿到了鏡頭之下。
觀眾們這回終於清楚地看到了食人鯧的全貌。
它長得大概有三十厘米大小,整個魚身呈扁圓形,看起來非常強壯,上面長著青黑色的鱗片,魚頭上覆蓋著一層厚實的鈣化硬殼,看起來,就跟帶了頭盔一樣。
它的兩只眼睛比一般的魚類要大很多,嘴巴有些向前上翹著。
陳旭眯著眼,看著這頭食人魚,嘖嘖稱奇道:「雖然受了一點兒小傷,但我不得不慶幸地說一句,我竟然在一片足有上百頭食人鯧群的攻擊下,活著逃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