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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得,再誇我都得飄飄然了。

其實呢,倒是真沒那么聖母心,只是我也看文我也買書,將心比心,一年看這么多文,全買了就得破產了,一本書說貴不貴,可真要下手也得想一想。

買全集更是需要勇氣的,所以我更不會妄想讀者應該收齊我每一本書。

所以有些文覺得值,想買一本,有些文看過就算,都這樣,很正常。至於買書這種事,收藏也好,支持作者也好,我的文讓人感覺值得花錢,無論如何都是一種肯定,我當然會開心。

至於批評建議,即使你看的是盜版書,說得用心,說得有理,我自然要聽;如果胡說八道,即便是買了我十本書,也只會讓我恨不能退你錢。

一個手伸出去也有長短,各人的喜好都不一樣,只是對於我來說,每一個故事都是由我一字一字碼出,我對他們的感情是相似的,就像自己的孩子。

一個孩子備受誇贊,我會說哪里哪里,缺點不少。其實心中挺美。

一個孩子不那么被肯定,我也會努力辯解,拼命指出其中優點。

所以我完全可以理解大家喜歡某個文,不太喜歡另一個文,只想買某本書,不太想買另一本書的心情,只是,不必說給我知道,我看到了心里都會有點五味陳雜的感覺。<hrsize1>46.

苗苑一直睡得很不安穩,然而夢被魘住了,於是暈暈沉沉地睡了很久,到她醒過來的時候天色已黑,陳默不在屋里,桌子上給留了菜,很男人的手藝,把食物弄熟,還能吃。苗苑嚼了幾口就覺得悲從中來,傷心得不得了,索陳默人品不好,她也就分手算了。可現在這男人是她是非常喜歡,那婆婆她是非常害怕,於是苗苑覺得自己非常委屈。

沙發上放著陳默當年打槍給她贏回來的大兔子,很大的一個,長毛絨絨的,看著就覺得很暖。苗苑抱著兔子蜷腿盤在沙發里,把臉緊緊地貼著兔子的耳朵,臉上冰冰涼的,眼淚又一次涌出來。電視里開著很熱鬧的台,各方專門耍寶人士效果十足,苗苑卻越看越覺得傷心。她想不通怎么就莫名其妙地跟陳默結了婚了呢他媽媽這么可怕,這將來的日子要怎么過

忍啊忍,實在是忍不住,苗苑把電話撥回家。

何月笛只來得及說出一聲喂,那邊就哇的一聲哭出來,何月笛嚇了一跳,連忙作手勢讓苗江把電視的音量關小。苗苑聲音哽咽地口齒不清,好在何月笛畢竟是她媽,從小聽習慣了,分辨起來也不太費勁,倒是對內容越聽越心驚,聽到最後終於忍不住吼:「你就這么,登記了」

苗苑本來就心虛,被她這么一吼更加沒主意,哭得更厲害了。

何月笛撫著額頭深呼吸:「你等一下,你等一下,我先想想,一會兒打電話給你。」

苗苑很乖地掛了,像看著救星那樣看著電話機。何月笛愣了半天,轉頭問苗江:「你覺得陳默這孩子人怎么樣」

「挺好啊,怎么了」苗江很緊張。

何月笛定了定神,把電視關了,重新打電話給苗苑。

苗苑本來想說媽媽你聽我解釋何月笛截口斷了她話頭,先別解釋了,聽我說苗苑很弱地答應了,發出像小貓崽一樣的嗚咽聲,苗江拿著另一個話筒在聽,真是聽得眼淚都要掉下來。

何月笛是個醫生,她有職業思維,喜歡邏輯分明條理清晰,對症下葯有病治病。

「首先,這么大的事,事先不通知家里人,這肯定是你不對,以後再有什么事拿不定主意,馬上打電話給我。」

苗苑抽泣著說嗯。

「其次,你想跟陳默過下去嗎想清楚,他那個家,還有他媽全算進去。」

苗苑囁囁猶豫了良久,終於咬了咬牙,毅然決然地說:「想」

何月笛嘆氣,心想陳默這招倒是真的狠,現在婚都結了,總不能真勸著女兒三天就離婚。

「那好,這婚是你結的,我也不會說你什么,你想跟他過下去反正你現在也知道他媽不好惹,你的日子可能不會像你想的那么好過。」

「媽」苗苑又想哭了。

「別哭,啊證都領了,跑我這兒來哭,結了婚就好好過日子,這陳默這孩子吧,人是你選的,當然我看著也還不錯,人品應該還能過得去。你們新婚夫妻本來矛盾就多,你攤上這么一婆婆,遇事忍著點,懂事兒點,別任,結了婚就不比在家里了,別以為誰都像你爹那么慣著你。」這本來就是感傷的話,何月笛說著說著眼眶開始泛紅,自己頓了一會兒,等情緒穩定下來。

苗苑哭著說:「媽,我一定會好好過的。」

「行了,最後一點最重要,你真要好好記得,聽你的意思,陳默和他媽好像不太對付。他那個媽我就不說什么了,但是,你要記住,那畢竟是他媽,這年頭只聽說過離婚不要老婆的,沒聽說還有脫離母子關系的。反正無論如何,不管他和他媽怎么鬧,你別到他們中間去,別在陳默面前罵他媽,明白了嗎就算是陳默發火了,你也別接他那茬,明白了嗎」

苗苑委屈地說:「記住了」

「別覺得委屈,你不該嘛,誰讓你嫁這么一男人。」何月笛掛了電話,半躺在床上臉色沉,過了一會兒急匆匆披衣起床,苗江追著問,你干嘛去何月笛頭也不轉,我得給陳默那小子寫封信去。

那天晚上,陳默不自覺地就拖得有些晚,回去時看到苗苑臉上掛著淚痕,抱著兔子坐在沙發上已經睡著了,陳默站在旁邊看了一會兒,彎腰把她抱上床。

似乎,只有在夜深人靜的角落里,在所有人都沉睡的時刻,陳默才會承認他其實也會有恐懼。

苗苑已經睡熟,一只手搭在他的口,失而復得的恐懼,得而又失的恐懼,只有一無所有的人才會無畏,時至今日,他已經不想再做無畏的人。陳默慢慢側轉身,把苗苑抱進懷里。

這是他的初戀情人。

即使一開始漫不經心,曾經有過反復,有過錯失與怨懟,然而,這是他今生第一個女人。

唯一的妻子。

陳默仍然早起,苗苑伸手拉住他的衣角,迷蒙的雙眼在月下閃著微光,陳默伸手撫她皺皺的小臉,俯身親吻她的臉頰:我晚上回來吃飯。苗苑點點頭,手上慢慢松開。陳默握住她的手指說你不要害怕,我媽又不會吃人,我們家的事我會解決的。苗苑往旁邊蹭了蹭,雙手合抱圈住陳默的腰:「我告訴媽媽了。」

「嗯」陳默不自覺握緊了苗苑的手。

「媽媽說,要我好好跟你過日子,但是你不能讓你媽欺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