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回 三軍破天(1 / 2)

南北兩路大軍亦與神將惡斗,但看南天門處,侯戰戈一馬當先,反手拔出長柄巨斧,將增長天王劈成兩半,另一戰線,岳彪以雙斧同樣斬殺多聞天王。

兩只大軍亦是輕松攻破南北天門,直撲星河天橋。

南面鎮守星宿則是朱雀七星——井木犴、鬼金羊、柳土獐、星日馬、張月鹿、翼火蛇、軫水蚓,只看那侯戰戈夾怒斬天王之余威,欲獨戰七星神將,但星將藉星河異力加持,威能倍增,將七座天橋守得滴水不漏,數次打退來犯,令得侯戰戈好不納悶。

連挫數次後,金子雲也加入戰圈,擋住翼火蛇,緊接著侯玉玲反手戴上鬼臉銅面,持刀參戰,但看凜冽刀光劈下,盡展巾幗雌風,獨挑井、鬼、柳三宿,一口破甲刀舞得是虎虎生風,時而猛銳剛烈,時而刀行平穩,殺得三宿大汗淋漓,節節敗退,屈辱吞敗。

那邊侯戰戈見胞妹一展雌威,便也起了較勁之心,巨斧掄舞得滴水難落,飛蟲難近,三個回合內便將星日馬、張月鹿、軫水蚓三將擒於馬下。

侯氏兄妹擒下六大星宿後,調轉槍頭直取翼火蛇,刀斧左右夾攻,逼得翼火蛇無從脫身,只得把心一橫,試圖引爆體內星核,一拍兩散。

就在星力匯聚的瞬間,侯玉玲刀鋒立即投出一股金華祥光,竟是佛力真元,而侯戰戈剛猛的斧勁亦流轉出柔韌氣流,正是玄門太極。

佛道之力流竄四周,將翼火蛇的星核給困鎖封印,無從自毀,只得屈膝吞敗。

星宿吞敗,天河倒懸,晉王麾下大軍同樣無從渡河,面對蒼茫河水,晉王不由一陣氣餒。

元鼎隨口道:「王妃和侯公子竟身兼如此精純的佛道功法,倒是讓貧道頗為驚艷。」

侯玉玲脆生生地回道:「道長過獎,昔日家父曾請來一雲游僧人教導妾身武功,而家兄年幼之時也隨道門高人練過一兩年武功。」

晉王笑道:「岳丈大人不但智謀過人,更是懂得教導之道,將玉玲跟戰戈兄調教得如此優秀。待回到地面後,本王一定要向岳丈討教育兒之道,教導出一個文武雙全的兒子。」

侯玉玲垂首道:「殿下過獎了,妾身不過是懂些微末伎倆罷了。」

侯戰戈道:「文采家父倒是精通,但殿下,家父乃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對於武道可不在行。」

侯玉玲咳嗽一聲,道:「殿下,現在可非嘮家常之時,還是想法該如何渡河吧。」

晉王點頭道:「玉玲所言甚是,本王需早日渡河,殺滅滄賊,莫要讓岳丈在地上久候了。」

侯翔宇不諧武藝,故而晉王讓他留在地上,由鐵鷹率軍守護。

元鼎道:「二位,將這七星核交予貧道,待貧道重開天河通路吧!」

兄妹點了點頭,應聲曰是。

元鼎接過星核,元鼎手捏法訣,默念咒語,隨即伸手一指,霎時雷火齊動,朱雀七星頓遭雷罡鎮壓,體內星核也被烈火硬生生燒了出來,頓時軀體消散,現出內核。

元鼎收起七枚星核,道:「天河既然是由他們鎮守,其內藏元核便是開啟陣法的鑰匙。」

說著便將七枚星核按照井、鬼、柳、星、張、翼、軫等方位排列出朱雀形象,隨即催動真元法力,欲重啟天河通道。

但天河早已混亂不堪,即便有了開啟關鍵也非一時半會能渡,元鼎估算了片刻,對晉王道:「殿下,我軍恐怕得等上三個時辰,才能繼續前進了。」

晉王雖是不甘,但也只得靜心等候河道開啟的時刻。

天河北面亦是星宿出戰,斗木獬、牛金牛、女土蝠、虛日鼠、危月燕、室火豬、壁水貐化出玄武大陣,力抗北疆雄兵。

先是岳彪力戰牛金牛,雙斧巨力惡斗這力大之神,雙方毫無取巧,只有力抗,硬碰硬,強對強。

久戰數百回合,牛金牛舌綻春雷,現出原形,只看一頭渾身金光的巨牛威武現身,背可托山,足可鎮海,角可擎天。

岳彪嘿嘿一笑,搖身一變,化出千尺巨人,好似一尊黑塔鎮在跟前,竟是靈戎神將之貌。

牛金牛口鼻猛地吐出一股白熱氣流,雙角一低,飛快朝岳彪沖來,牛蹄踩在地上,震得天地晃盪,星河翻涌。

岳彪將雙斧一收,張開雙臂,窺准時機,啪的一下猛地抓住兩個牛角,緊接著便是下盤發力,將一股子蠻力頂了回去。

前世法相與巨牛神力各自僵持,靈戎不退,牛星難進,那牛金牛鼻子不斷噴出白花花的熱氣,顯然是不斷發力之故,它開口說道:「你這黑廝,力氣倒也不小,可跟本神激戰至今,吾嘉許你,咱們再斗三百回合!」

岳彪咧嘴一笑,黑臉露出一絲莫名,吐言道:「傻瓜才跟你耗力氣!」

話音甫落,牛金牛便感到背脊一涼,全身極為難受。

倏然身後腥風撲來,一只大若巨山的熊掌劈頭拍下,碰的一聲,將牛金牛拍得跪倒在地,頭骨也被砸得粉碎,腦筋崩裂。

出手偷襲者正是那頭白眉熊,自從開啟法印以來,岳彪也漸漸恢復前世威能,而那頭坐騎也受到他庇護,褪去凡骨,練成神體。

拍碎牛頭後,牛金牛形體消散,星核落入岳彪掌中。

尹方犀三招擒下斗木獬,宗逸逍一合拿住女土蝠、孟軻敗虛日鼠、靳紫衣綁危月燕、孔丘更是輕松,駕馭儒武巨神,雙手一伸,左右一握便將室火豬和壁水貐抓住。

拿下北方玄武七星後,天河同樣翻涌,星辰逆轉,卡斷行軍路線。

龍麟軍踏入空間異界後,天河水浪漸漸減緩,眼前便是一片荒蕪之地,無天無地,卻又天地共生,四周陰風吹拂,鬼魅呼嘯,正是萬鬼之所,暗獄天牢。

迎著陰風行軍,饒士兵們皆是陽剛血勇之輩,也感到一身寒意,只得掏出隨軍酒囊,喝上幾口葯酒暖身。

王棟縮了縮脖子,道:「他奶奶的,這兒似乎比酆都還要冷哩!」

梁明策馬走到他身旁,笑道:「老王,你現在怎么說也配了一副蛟龍眼,別老說這么慫的話得不?」

王棟嘿嘿一笑,道:「梁明,還真不說,這兒對新的招子也忒好用了,瞪一下眼皮就可以看上千里!」

石洪也過來湊熱鬧道:「你就吹把你!」

王棟道:「石頭,你可別要不信,咱們賭一個月俸祿如何!」

石洪道:「賭就賭唄,你倒是看看前面有什么!」

王棟嘟囔了一聲你就等著輸吧,於是雙目凝氣,眺望前方。

「我日!」

王棟倒抽一口冷氣,臉色一陣陰沉。

石洪道:「老王,你干啥啊,見鬼了?」

王棟吞了吞口水道:「還真他媽見鬼了,前面來了一堆鬼!」

話音方落,前方便見烏雲飛速涌來,眾人定睛一看,竟是由無數鬼魂組成的殃雲,陰風狂嘯,萬鬼齊鳴,奪人心魄。

龍輝乘龍盤旋在龍麟軍四周,五爪金龍陽剛威武,至陽之氣籠罩全軍,群鬼竟是不敢進犯,紛紛躲避。

穩住陣腳後,龍麟軍眾人也尋思反擊之道,王棟舉刀指天,大喝道:「兄弟們准備迎戰!」

麾下陌刀騎精神抖擻,策馬揮刀,直接沖入萬鬼群內,刀鋒灌勁,傾斜一身男兒陽氣,一腔軍人血膽,不畏陰邪,劈鬼斬魂。

陌刀千騎沖鋒,梁明便指揮弓弩騎遠射支援,對著那么一大片鬼魂就是亂箭齊射,根本不用瞄准,無數火焰箭矢便燒毀一片陰魂野鬼。

石洪也顧不上賭約了,領著鉤槍騎便從側翼繞過去支援王棟。

鉤槍銳利,陌刀剛強,弓弩遠攻,龍麟軍三大兵團協同作戰,將萬鬼殃雲沖得潰不成形,諸邪退避。

玉無痕再凝大法力,施展火靈炙印加持全軍,得陽火護體,龍麟軍將士陽氣大盛,盡克陰魂,殺得群鬼節節敗退。

倏然,戰局生變,只看千魂倒卷,萬鬼朝拜,兩道陰影踏風而來,一者腳踩萬千骷髏,一者身披血海長袍,儼然是群鬼雙魁。

龍輝定神一看,不由莞爾道:「想不到這地還真有太荒時期的老怪物哩!」

星宮內,楚婉冰頗為好奇,指著那兩人問道:「娘,他們是誰?」

洛清妍笑道:「他們一個是煞域初代主君——冥岳鬼帝,另一個則是煞域仲王,玄冥辟兵。」

楚婉冰咦了一聲,道:「果然還真有這些老怪物!」

話雖如此,但眼中卻透著一股莫名興奮,竟是摩拳擦掌,霍霍欲試。

洛清妍嫣然笑道:「冰兒,你是手癢了?」

楚婉冰嬌聲道:「娘,就讓人家出戰吧,冰兒保證叫那兩個老怪物吃不了兜著走!」

洛清妍道:「丫頭,你也忒貪心了,一個人吃獨食這可不好!」

話雖嬉笑,但洛清妍言語中始終透著關懷之意,要小鳳凰獨對兩大煞魁,即便他們不復太荒之勇,但以一敵二也非輕松。

「大娘,我跟姐姐一塊去吧!」

這時魏雪芯站出來,主動請纓。

小劍仙的能為洛清妍也是知道,有她助陣自可萬無一失,於是便點頭答應道:「也好,你們姐妹兩一定要小心為上,莫要逞強!」

姐妹兩應了一聲是,身影瞬動,眨眼間便出了星宮,擋在雙煞跟前。

冥岳鬼帝喝道:「兩個臭丫頭,是來送死嗎!」

楚婉冰笑道:「對啊,正是來送死,是送你們兩個過氣老鬼去死!」

冥岳大怒,揚起鬼袍便放出千萬鬼煞,欲噬鳳凰精血。

楚婉冰白衣一動,祭起玄凰武典,施展融神之法,使出巨劍,既有聖靈變化,亦有遠古雄力,可謂是技與力之融合,看似一劍實則暗藏萬劍,但萬劍揮動時又有劍意歸宗之兆,瞬間便盪開鬼帝陰魂。

那廂邊上,魏雪芯劍走九龍變化,再施玄霆心劍,率先一招雷龍震,歲月神兵爆發出雷鳴劍罡,恰似一條雷龍盤旋而起,掃開玄冥辟兵的魂體陰功。

雙王見狀,著實驚訝,便打起十二分精神迎戰冰雪雙姝,但他們乃是昊天教念想所化,並非真正的太荒雙煞,實力難及本尊三分,一個照面就被雙姝壓得頹勢盡現。

楚婉冰咯咯笑道:「我還以為你們能有太荒時期的能耐,看來假的還是假的,又面又慫,不堪一擊!」

冥岳怒道:「賤人,你說什么!」

楚婉冰冷笑道:「說事實!」

她又補上一句:「姑奶奶沒空跟你耗時間!」

說著劍鋒一轉,將巨劍威力推至巔峰絕式——劍罡。

整個暗獄天牢頓時被劍芒籠罩,灼烈光華照得眾人睜不開眼,冥岳發出一聲悲鳴,慘被劍氣透體撕裂,消散無形。

魏雪芯也不再留手,一劍融三式,雷龍震、火龍爆、風龍嘯,三招匯聚,只看三條巨龍呼嘯而來,將玄冥辟兵斬成碎片。

妖仙雙後斬殺太荒雙煞,全軍士氣倍增,眾將士不由高呼:「娘娘萬安!」

龍輝的近身心腹也是興奮不已,王棟大笑道:「龍老大,兩位夫人出手技驚四座,你這當家的可不能弱了風頭哩!」

龍輝甚是歡喜,笑道:「老王,你說得對,我也該熱身熱身了!」

說話間他翻手抬掌,霎時陽火凝氣,龍形聚生,初展烈陽上武——丹陽耀天極。

此招蛻變之烈陽元丹,乃是龍輝吸納先天陽果所生之招,可以瞬間調動全身陽氣,匯聚一點,爆發難以估計的威力。

上武絕式初現,整個暗獄天牢仿佛生氣了一個太陽,驅散萬古陰霾,陰魂惡鬼也在烈陽暴曬下灰飛煙滅。

一招滅萬鬼,龍輝氣勢無與倫比,全軍士氣更是高昂,只看龍麟軍萬馬奔騰,三個時辰便踏平整個暗獄天牢。

通過天牢之後,龍麟軍揮戈直撲鎮魔殿。

面對厚實的大門,龍輝隨手一揮便破門而入,數百個守護魔神便朝這般撲來,五爪金龍尾巴一掃,便將來犯者掃飛出去。

咚咚……沉重的鍾聲響起,四周立即陷入一片沉寂。

水靈緹忽然傳音道:「莫怪我沒提醒你,這是喚魔鍾,此鍾響起,便代表天帝召喚,沉睡的巨魔便會蘇醒。」

話音方落,四周殺聲震天,無數猙獰凶狠的魔兵如同潮水般撲向龍麟軍。

楚婉冰臉色一沉,抽出鳳嫣,便要挺身迎戰,魏雪芯也是緊握歲月,嚴陣以待。

龍輝心頭一陣壓抑,似乎越是靠近滄釋天,他內心的殺意就越難壓制,想到只要過了此地便可進入天宮深層……一生血仇敵寇便在跟前,憋了六年的怒火需要宣泄之處。

「你們誰也不許插手!」

龍輝咬牙制止雙後,朝著前方群魔長嘯一聲,龍吟氣勁,辟魔音波覆蓋千里,五成魔兵便化成粉末。

「吾來開路,全軍隨後!」

龍輝沉聲而言,駕馭金龍便殺入敵陣,面對剩下的五成魔兵,龍輝暗運萬世兵魄,僅僅一個念頭便操控了四方兵刃,唆使兵器反噬其主,將剩下的魔兵輕松殺滅。

萬魔盡滅,深層異力也按耐不住,化出初代魔帝以及太魔皇儲。

雙魔甫一現身,龍輝便是一聲冷笑:「就算是真的魔帝和太魔,我也不懼,更何況兩個冒牌貨!」

龍輝把心一橫,施展論武篇章最強殺招——以殺殉敵,漫天殺戮之氣化出銳芒,將雙魔打得支離破碎,魂飛魄散。

龍輝一不做二不休,再提元功,反手便打了一招山兮震鬼神,渾厚勁力崩碎空間,將整座伏魔殿硬生生毀去。

殿宇崩潰間,龍輝再劈開一條道路,眼前亮光一閃,現出美輪美奐的景色,只看雲海之上漂浮著無數宮闕殿宇,其層層環繞,拱衛一座最高宮殿。

「滄釋天就在里邊了!」

龍輝武感敏銳,直接察覺仇敵位置。

這時天鍾敲響,無數天兵天將騰雲駕霧,乘禽馭獸,鋪天蓋地便朝龍輝等人殺來,觀其人數不下千萬,正是滄釋天最強烈的反撲。

龍輝五指一張,隨即再緊握成拳,正是一個准備御敵作戰之手勢,龍麟軍將士見狀紛紛結好陣勢准備放手一戰。

就在兵戎將起之時,一座巍峨高塔穿透雲霧,猛地撞碎一座懸浮的殿宇,正是煉神浮屠。

「哈哈,好多靶子,正好給本公子開火!」

塔頂傳來月俊宛放盪不羈的笑聲,只看主炮竟凝聚渾厚異力,好似群星環繞般,叫人眼花繚亂。

蓄能完畢,煉神之火猛地噴出,忽見灼烈之氣橫空打來,將幾萬天兵煉化成灰,端的是不負煉神之名。

龍輝不禁好奇,這煉神浮屠本就是吸納地火,為何能放出星辰之力。

原來三個時辰前北路大軍遭天河隔絕,一時間也無從下手,但月俊宛靈機一動,讓煉神浮屠將觸手滲入河中,抽吸星河異力,以此取代地火熱能,誰知越吸越多,竟把北天河吸了個精光,整座浮屠內充斥著星辰靈力。

南面也傳來轟隆巨響,但看侯氏兄妹策馬殺來,刀斧橫掃,殺得天兵人仰馬翻,但看兄妹二人功法一佛一道,卻又是非佛非道,叫人眼前一亮。

東南北三路大軍竟同時會師,兵鋒直逼天宮內層,殺得神驚仙退,日月失色。

五爪金龍一甩尾,橫掃戰場,硬生生闖開一條血路,龍輝祭出萬兵絕式,探手取雲,化霧為弓,取雲為箭,拉鉉一撥,頓時萬箭齊發,天兵皆不能近,紛紛退避,讓開通天之路。

龍輝御龍而行,直取前路,穿過重重把守,踏平數百殿宇,無數懸浮仙島紛紛隕落,一路上也遇上不少阻礙,也有儒道佛三教的太荒時期高人,但卻見半空赫然浮現一道灼熱火紋印記,炎氣卷拂,神滅仙熔,正是洛清妍獨門絕學——天極鳳凰印,隨後更有萬劍開路,七色攝魂,正是三大破虛奇女子之援助。

耳邊響起洛清妍輕柔嫵媚的聲音道:「龍兒這些蝦兵蟹將交給姐姐,你放心去找滄釋天報仇吧。」

龍輝感知賢妻頭心意,不由一陣感激,徑直殺入天宮之巔。

萬千仙島雲海深處唯見巍峨殿宇,恢弘宮闕,金碧輝煌,仙霞渺茫。

龍輝踏著白玉天梯朝靈霄殿走去,裊裊熏香,飄飄仙霞,映入眼簾的皆是美輪美奐之景,倏然,身旁飄來一抹淡香。

龍輝聞香識美,不用回頭也知道來者何人,笑道:「你怎么也跟過來了?」

「我來親手斬斷過去!」

水靈緹淡淡地道。

龍輝道:「隨便,但有言在先,我要親手對付滄釋天!」

水靈緹道:「我雖恨不得毀掉整個昊天教,但尚有自知之明,還未狂妄到單挑一個破虛高手。」

龍輝明霞天光,碧霧蒙蒙,一座壽星台生著千年名花;九鼎煉葯外有萬載瑞草。

中宮大道上建著一座朝聖樓,絳紗衣點綴星辰;芙蓉冠綻放碧煌。

玉簪珠履,紫綬金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