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魔尊布下暗陣,先蠱惑皇甫銘大興土木建造宇外天宮,以這座天宮為核心,串聯皇陵、魔界,待天地合龍之刻三者同時破開空間界限,然後重新形成一方新天地。
按照原本的計劃,避世天外,將神州這爛攤子丟給龍輝,讓對手忙得焦頭爛額,自己則休養生息,待時機成熟便行反擊,誰知宿敵卻強勢壓境,似乎並不在乎他們的後方會怎么樣,一副要拼個你死我活的架勢。
「報,設伏在金木兩側魔境的八百精兵失去聯絡,敵人已經朝赤炎山脈逼近!」
聽著下屬稟報回來的軍情,魔尊坐在御座上,單手撐腮,凝眉沉思,未發一言。
忽聞一陣嬰兒啼哭聲響起,魔尊眼神一亮,飛速奔向後宮寢院,只看一道紫氣沖出門窗,頗為壯觀。
正在殿宇外守護的端木罹戈也是吃了一驚。
過了半響,一個枯瘦老婦抱著襁褓嬰兒走出來。
「父尊!」
「魔尊!」
兩人行禮,魔尊擺手示意免禮,說道:「怪佬,這孩子如何?」
那喚作怪佬的老婦抬起滿是皺紋的面龐,恭敬地將襁褓遞來。
魔尊捧在懷里細看,凝鎖的眉頭微微舒展開了,望著端木罹戈笑道:「你之佛道魔元已融入這孩子血脈,而且叫為父詫異的是那女人體內居然還有如此精純的紫微帝元!」
端木罹戈道:「王太妃祖家本曾是前朝皇室遺脈,再加上她誕下皇子,體內的紫微帝元確實精純。」
魔尊道:「把他送走吧。」
端木罹戈道:「父尊,這……」
魔尊神色復雜地道:「這一戰勝負難料,哎……此子便是吾族最後的希望,不能讓他留下來,且先送離開,若我界得勝自然會回來,若是敗了們也能保住最後一絲骨血。」
端木罹戈長嘆一聲,說道:「還請父尊賜名!」
魔尊道:「此地星雲密布,便以星雲為名,若我們勝了端木二字便繼續流傳,若我們敗了,他就不要再姓端木……依我看,此子出生時紫氣充盈,便姓紫吧。」
端木罹戈眉宇緊皺,面色異常凝重。
魔尊吩咐道:「幻魔雙司何在?」
兩道身影飛來,恭敬跪拜。
魔尊說道:「汝等協助怪佬送走小公子。」
怪佬伸出枯槁的雙手接過嬰孩:「屬下縱粉身碎骨亦保公子安全。」
送走牽掛後,魔尊精神一震,氣壓丹田,傳音全界:「吾以魔尊之名,令吾族勇士,殺盡犯界之徒!」
成敗存亡,再無過多試探,戰鼓敲響,便是全面對戰。
魔界兵強,玄朝軍壯,漫山遍野殺聲震天,魔界七大兵團投入戰場,陰陽互補,五行運轉,堅不可摧,越戰越勇。
龍麟軍那邊也不甘示弱,九星龍蟒揚天長嘯,再施鎖天勢,封閉戰場,隔斷魔兵間神念傳遞。
與此同時靈蟒星宮中響起一陣急促號角聲,七短三促,眾武將領會聖意,立即開始變陣。
王棟率陌刀騎逆攻東方碧木魔軍,眾士兵手中陌刀揮出金罡銳氣,正是以金克木之法。
梁明領弓弩騎沖入敵陣,騎射連施,只看他們已換上刻有道家「山岳咒」
的箭矢,此咒屬土,專攻玄水魔兵,暗合土克水之法。
孫德靈隱軍再度隱匿身形,手中兵器暗藏「水龍神咒」,攻擊南方赤火魔兵,以水克火。
凌霄派出火蓮部攻打白金魔君,以火克金,再派雷霆軍攻打黃土魔兵,在卦象中,雷屬木氣,這一著便是以木克土。
赤獅、狼嚎天、摩雲、蠍鰲率領奔雷部殺將入陣,奔雷部精銳左右雙分,赤獅、狼嚎天率領勇戰精銳排成九陽軍陣攻擊白骨陰軍,摩雲、蠍鰲率領劇毒士兵行七陰之位嘗戰赤陽魔兵,正是以陽克陰,以陰制陽。
統兵魔將見狀立即扭轉兵陣,調換陰陽五行以求反制龍麟軍,但龍輝確實陰陽五行之行家,任由魔兵如何變陣,龍麟軍始終能牢牢咬住對方,以尅殺之法對付各路魔兵,再加上鎖天勢影響,魔兵間訊息傳遞延滯,變陣遠不如龍麟軍。
群魔唯有憑著地利優勢,吸納魔氣增強功體頑強抵抗,與龍麟軍拉回均勢。
眼看戰局不利,魔界眾高手再也按耐不住,紛紛現身迎敵,蕤金、蒼桓、剡灼、焅焐、塢坳紛紛現身。
凌霄大喝一聲來得正好,當下急運炎雷真元,手中軍刀揮舞得虎虎生風,式式如雷,招招似火,刀勢大開大闔,殺得群魔不敢近他十步方圓。
金木火三魔君似乎有意避開凌霄鋒芒,朝著王棟、梁明、孫德逼過去,三將施展各自能耐,王棟對上蕤金,梁明卯上蒼桓,孫德獨戰剡灼,你來我往,一口氣便斗了五十回合。
岳彪搖身一晃,化出靈戎法相,兩口巨斧橫空斬落,恰似霹靂落雷,火魔子焅焐吸納四周炙火魔氣,變作一尊百尺火焰巨魔,掄起長矛抵住岳彪雙斧。
與此同時,土魔子塢坳從後方施以偷襲岳彪背後死門。
緊急之余,一股龍氣橫貫而入,封住塢坳的偷襲,定睛一看,正是一名英姿綽約的女子,正是敖晶。
敖晶揮舞手中寶劍,以內勁灌入劍身,長劍發出如同龍吟般的共鳴,自有一番威壓。
魔尊在九重宮闕之巔眺望戰局,面色依舊波瀾不驚。
端木罹戈說道:「龍麟軍越界遠征,所帶兵力有限,估計也就眼前這三萬余人,遠不及我軍,再者我軍占據地利,但他們高端戰力卻在我軍之上,這一長一短便相互抵消,可以算是均勢。所憂者便是妖後劍仙等巔峰高手。若他們一現身,戰局便會瞬間扭轉。」
魔尊笑道:「放心,他們來不了。妖後為護持神州,早已耗盡真氣,此刻尚未恢復過來,劍仙嘛……她要是能參戰,皇城一役便早已現身,相信正如為父所料,她十有八九是在安胎。」
說到這里,不由泛起一絲輕蔑的嘲諷。
「至於鷺明鸞,她也要留在後方照料這兩個女人,楊燁和袁齊天則需分神穩住神州天穹之上的崩塌危機,他們也來不了,所以破虛高手中就來了個龍輝。」
魔尊冷靜分析道:「我們真正要提防的便是龍麟軍中以小妖後為首的天人高手以及三教勢力。」
端木罹戈道:「待孩兒將他們一並逼出來!」
說著便欲親自出手。
魔尊微微抬手,制止道:「莫急,且讓那兩個陰帥出陣!」
接到魔尊暗傳密令,戰場上忽地刮起兩股惡氣,只看一名鳥嘴怪人駕馭萬禽陰風從東面飛來,正是煞域昔日陰將鳥嘴。
一名背生豹尾的惡漢驅著萬獸魂魄由西面殺入,亦是殘存鬼王之豹尾。
當初煞域決戰時,龍輝曾在陣前擺脫地藏和尹方犀對他們施以殺手,關鍵時刻被厲帝以吞鬼噬陰大法打斷,這兩個鬼王得以逃過一劫,後背魔尊暗中招攬,收入麾下。
見陰風入陣,蕤金、剡灼、蒼桓默契地抽身後退,王棟等三人以為他們要撤退,立即追上前去,誰知這三大魔君卻擺出一個三位一體架勢,剡灼在前,蒼桓在後,蕤金在中。
剡灼大喝一聲:「殺!」
一股赤炎魔氣沖霄而出,化作一頭凜冽十臂炎魔,同時蒼桓以贊功相助,源源不絕的碧木魔氣匯入地脈,衍生出無數鬼藤邪蔓,這些藤蔓水桶粗細,生著密密麻麻的荊刺,但奇怪的是並無攻擊傾向,而是一股腦地纏住十臂炎魔。
三將久隨龍輝,對五行之術了解甚多,看出這正是木生火之法,蒼桓以木氣喂養炎魔,促使炎魔更加凶悍。
炎魔揮動如山岳般巨大的拳頭砸來,三將卯足力氣抵御,堪堪防住第一波攻勢,卻也被震得雙臂發麻,兩腿酸軟,連退數十步之遠,狼狽之極。
蕤金笑道:「僅木火相生便防不住了么,再加上一個相克之力呢?」
說話間他催化本源魔氣,金鐵之氣匯入炎魔體內,這一下卻是現出令得炎魔更加凶悍,只看身體外覆蓋上金剛鎧甲,十根手臂分握諸般兵器。
炎魔蛻變化形,將手中兵器朝三大武將招呼過去。
王棟怒吼一聲,祭出體內蛟龍神力,陌刀如劈山巨刃率先迎上,再度抗住炎魔瘋狂的斬殺。
氣勁對沖,驚爆千尺,王棟穩立不倒,緊接著梁明取自身精血為引,施以神射之術,孫德則隱匿身形,再一側游弋尋覓戰機。
梁明舌綻春雷,控弦挽岳,無數血箭激射而出,炎魔伸腳一跺,數百條藤蔓拔地而起,築起一堵高牆將血箭一一擋住,隨即藤蔓如巨蟒般四下竄動,大范圍掃盪竟將隱身的孫德擊退。
龍輝咦了一聲,道:「以木生火增強陣法的後勁,再以金克木、火克金的相沖之力激出強悍爆發力,這廝確有本事。」
白翎羽問道:「王棟孫德他們很是吃力,是否該變陣了!」
龍輝點了點頭,施以神念傳音道:「燹禍、豸冠、百戰、曲鵠出陣接戰三大魔君,王棟、梁明、孫德負責對付那兩只鬼王。」
三武將轉換陣型,迎擊鬼王陰兵。
妖族四大長老飛出星宮,投身戰場,百戰和豸冠率先施以剛猛招式直取炎魔,炎魔臂膀揮出藤蔓相拒,藤蔓柔韌,恰好可卸獅象巨力。
豸冠不耐煩地道:「他奶奶的,這廝避重就輕,好沒膽量。」
曲鵠道:「獅子頭別發牢騷,他們懂得結陣加持,我們難道就不會嗎!」
燹禍沉聲喝道:「四大妖元陣!」
四妖自有默契,紛紛踏入陣位,其內息相互連通,妖氣凝練,功體轉換,竟形成地水火風四大元力。
莫說三大魔君詫異,就連觀戰的魔尊父子也是吃了一驚。
端木罹戈蹙眉道:「這四個老妖除了那蠍子精功體屬火外,其他三個壓根就與地水火風不沾邊,怎么湊在一起便衍生出四大之力來了!」
魔尊沉思片刻道:「雲霄六相乃禽類功體,禽類展翅天穹,可引風力,那曲鵠倒也占了個風大之力,之余百戰和豸冠本相乃地上猛獸,卻也跟地大沾邊,以這地風火再推演出一個水大之力卻也不難。」
端木罹戈道:「五行缺三,四大缺一,雙方皆不完全,勝負難料啊!」
魔尊眉頭一蹙,雙目緊鎖前方,沉聲道:「罹戈,煉神浮屠要打來了!」
端木罹戈神色一沉,立即催動神念:「靈澤雷池結界速速開啟!」
神州天穹外有一種名為雷鴆鐵的隕石,魔尊在建造天宮時便將這些隕石采集起來,以此在第一重宮闕建了一座雷池,內蘊雷電之力,正當煉神浮屠的火光打來之時,雷池內涌出無數電流,交織成一道雷電羅網,將煉神火光拒之門外。
龍輝眼睛一亮,不由哈哈笑道:「老魔頭,想不到你還有此等後招。」
魔尊笑道:「雷池電網不過是這九重宮闕的防御,你若有膽,本尊還有若干驚喜等著你!」
龍輝道:「那便一一使出,莫要讓吾失望了!」
「如你所願!」
魔尊冷笑一聲,啟動第二重宮闕密陣,只看殿宇挪移搬運,疊成一座三十九層的高塔,塔內涌出成千上萬的魔氣,氣凝成體,化為兵甲。
白翎羽咦道:「這些魔兵似虛似實,倒跟煞域的陰兵有幾分相似!」
楚婉冰道:「那兩只鬼王投靠了魔界,魔尊得到煞域的控陰之法也在情理之中,倒是這些從塔里鑽出的魔兵似乎比陰兵又有幾分不同。」
「陛下,魔界又投入了新生戰力,若再不制衡,只怕我軍形勢堪憂!」
這是接引和准提主動請戰:「貧僧願率麾下僧兵前去迎擊。」
龍輝點頭道:「有勞二位教主了!」
雙佛駕起蓮台飛向魔兵,麾下一萬僧兵亦隨之護法。
一只魔兵飄來,接引佛掌一推,卻如同打中棉花般,飄渺無力,空空盪盪,醒悟過來:此乃魂體。
接引當下變化手決,使出了個「往生咒印」
打去,這套佛咒法印正是尅殺陰魂,仍你什么鬼魅惡魂,在佛光之下皆入輪回。
誰知魔兵身上震出一股力量對抗佛咒,接引一瞧之下發覺那魔兵並非單純的魂體,其體外還裹著兩股極端之氣,一為魔氣,一為煞氣,正是這魔煞之氣抵消了往生咒印。
原來魔尊在收納兩大鬼王後得到了控陰術的關竅,於是又命人仔細研習,在此基礎上加入魔界咒法,彌補了控陰術的一些缺陷,比如陰兵無實體易遭陽法尅殺,魔尊便在陰兵身上裹以魔氣,呼之為魔煞陰兵,再借法陣煉化成實體投入戰斗,再建造三十九層通天塔以制造及藏匿魔煞陰兵。
魔煞陰兵介乎實體和魂身之間,單純的尅陰術法難以奏響,眾佛察覺其中關竅便改變策略,先打出實在的招式再輔以佛法尅陰,倒也讓這些魔煞陰兵吃虧不少。
通天巨塔頂端內仍有乾坤,只見道道黑氣從第三十九層塔頂蔓延溢出,凝聚成兩尊面目猙獰的魔神法身,一者為千臂魔佛陀,一者為六面惡菩提。
端木罹戈哼哼冷笑道:「相由心生,魔雖心生,這兩尊魔神可是由你們這些臭和尚心魔練成,便讓你們嘗嘗自己打自己的滋味。」
千臂魔佛陀輪轉手決,只看排山倒海般的掌勢掃向諸佛,接引朗聲一喝,催動體內渡厄佛元,顯出六丈法身,打出一招「千手鎮魔大手印」
便與魔佛廝殺開來,可謂是掌掌雷霆怒。
准提借十方智慧鏡加持,加催功力,凝聚怒佛法相,化出十八首二十四首金身,各持至極聖寶,分別是:絲絛、瓔珞、傘蓋、花貫、魚腸、金銼、金鈴、幡旗、金弓、銀戟、加持神杵、寶銼、金瓶、銀瓶、白鉞、幡幢、六根清凈竹。
那八面惡菩提張開八張血盤大口,噴出道道六種惡障,污六識,穢六根,正是佛修者的大敵。
當時端木罹戈雖圈養了眾多高手的心魔,但卻礙於數量繁雜,難以驅使,干脆便將用不著的心魔放入通天塔內加以煉化,而這兩尊魔神便是出自佛門眾僧,故而神通與佛家有相似相克之處。
眼看佛門陷入苦戰,儒道再也按耐不住,孟軻、孔丘、鴻鈞縱身出圍,那邊端木罹戈哈哈大笑道:「通天塔能煉出和尚心魔,難不成就煉不出你們儒道心魔么!」
通天塔頂再起變端,兩股似儒似道又似魔的詭能散布開來,再凝形體。
首先現世的便是一尊十眼邪神,此魔面生十目,無口鼻耳,十目分列左右,其中八目在外,兩目內聚,這外八目正對應著八種卦象,內兩目則分對陰陽。
孔孟則遇上了兩頭泛著紫黑光暈的怪物,其模樣竟於儒武巨神有七分相似,這頭怪物名曰邪儒宗,除了天下儒者心魔之外還多加了一些儒武巨神的碎片,故而形體與儒武巨神相似,同樣也具備了部分儒武巨神的能力,只不過更為邪惡嗜殺。
看著宮外膠著的戰局,魔尊惋惜地看著那座巍峨的煉神浮屠,暗嘆道,若再能取得妖族的機關陣法,何愁不能永霸天下。
端木罹戈打斷他思緒道:「父尊,敵軍的底牌似已盡出,是否再繼續!」
魔尊點頭道:「靈蟒星宮內應該還藏有幾個分量重的天人高手,也是時候逼他們出來了……且派出墜魔軍攻打星宮,本尊倒要看看他們還能藏到什么時候。」
墜魔軍正是鎮守中央魔域的魔尊嫡系部隊,再接到魔尊令旨後便從宮闕內出發,繞過正面戰場,快速奔襲星宮後方。
龍輝感應到魔氣竄動,緩緩從龍椅上站起,笑著對身旁後妃道:「冰兒、小羽兒,咱們也出去松動松動筋骨吧!」
楚婉冰嫣然點頭,白翎羽握緊長槍。
玄朝帝皇後妃戰意甫動,便見天穹變色,整個魔界上空出現了神龍、鳳凰、麒麟三尊聖獸之虛像。
麒麟顯聖,白翎羽出現在星宮後方,望著墜魔大軍掀起的漫天征塵,眉宇間多了一份往日不曾有的沉穩,她捧起一個銀亮面具緩緩戴上,遮住英武絕美的花容,透過留下一雙冷峻的眸子。
墜魔軍漸漸出現在眼前,白翎羽嬌吒一聲,提槍縱馬,如白練橫空沖向敵軍。
白翎羽將麒麟神盡情傾吐,槍術開闔間已顯磅礴軍威,左一刺引來金戈鐵馬,右一挑召來千兵萬將,魔兵看得膽寒心驚,面對的敵人仿佛不知一個,而是軍容齊整的百萬兵團。
白翎羽已將身、心、技、勢練至巔峰,舉手抬足間便又千軍萬馬威,此招正是麒麟七星槍中的金戈勢。
槍式展開引出浩然罡氣,罡氣再凝成金戈鐵馬,四下沖擊,將魔兵首波攻勢打退,殺得魔兵先鋒人仰馬翻。
後續魔兵正想趁著招式用老之刻再行攻擊,誰知白翎羽槍鋒內斂,釋出的罡氣立即歸納回流,再度形成新一波的攻勢,這金戈勢由自行軍布陣而衍生,不但要能放還要能收,放出去的罡氣可以隨心控制,剛柔互補,攻守一體,正是以一敵眾之的絕佳招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