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唱歌的程處粥(1 / 2)

唐朝工科生 鯊魚禪師 2141 字 2020-12-24

哥哥牛逼不解釋,雖然我聽不太懂,但是感覺好厲害的樣子。

倆小朋友啃著饅頭片,眼睛里的小星星都快溢出,總得來說,他們覺得自己這個義薄雲天賽尉遲的哥哥,跟加了特技一樣,「duang」的一下很炫很厲害。

張公謹覺得自己酒可能喝的有點多,暈暈乎乎地回去消化著張德剛才的話。坦叔一臉的無奈,毫無疑問,自家郎君他真的一點都不熟啊。

「二郎,您剛才說什么好事兒?」

「啊,噢,都差點忘了。」

張大素胡亂地雙手在身上抹了抹,然後眼睛放著光,「哥哥,程處弼說了,要擺宴青雲館,給哥哥壓驚!」

我去他大爺的!

不提程處弼還好,一提到這名字,張德整個人兩輩子的小宇宙都在燃燒。

「走!去找這小子算總賬!」

張德箭步出門,打了個唿哨,黑風騮自個兒從別院跑了出來。

雙手按著馬背,跨馬就走,張德回頭道:「坦叔,晚上我就不回來吃了。」

「郎君,青雲館在平康坊。」

老爺子站那里毫無表情,很顯然,來長安的時候,族老們千叮嚀萬囑咐,小宗長絕對不能去勾欄里過夜。

「坦叔,我有心也無力啊。我就是給程處弼一個教訓。」

「那郎君酉時之前,必須回來。」

「一定一定,坦叔,那我走啦。」

言罷,黑風騮向前一竄,轉眼就到了普寧坊的出口。後頭張大素趕緊上了牛車,牛兒慢悠悠地往前走,左右倆護衛閑庭信步,跟看風景似的。

張德前面躥的快,後面四大保鏢一人一匹青驄馬,健馬配武士,橫刀在腰,端的是英氣勃。

張禮青叫道:「都別愣著,跟著大郎!」

到了平康坊,老遠還能聞到一股子焦味,不時地有民夫推著獨輪車,車上堆著燒成灰燼的垃圾,往平康坊外走。

見到這場景,張德恨的牙癢癢,就特么這一把火,燒走自個兒七萬貫!皇帝逼勛貴們捐款,尉遲富給了一萬都讓人覺得豪闊。

七萬貫吶!

一想到這個,張德就恨不得尉遲恭逮住程處弼就把他褲子給脫了,然後大庭廣眾之下彈小雞雞彈到死。

「勞駕,請問青雲館怎么走?」

「小郎君也去青雲館尋耍子?前邊兒翠柳巷,見著三丈高的牌頭,那兒就是青雲館。今日有人包場,莫非小郎得了請柬?」

張德一愣:「還須請柬?」

「小郎君莫非連這個都不知道?如今一笑樓被程大將軍的三公子一把火給少了。陛下念他年幼無知,罰了大將軍年俸,所幸無人傷亡,賠償了事。不過沒了一笑樓,菩薩寺周遭幾家,也就翠柳巷的青雲館都知崔鶯鶯……」

崔鶯鶯,我特么還張生呢。

「多謝前輩釋惑,多謝多謝。」

抱拳道了聲謝,不等那老江湖繼續擺資歷,張德後腳跟點了一下黑風騮,烏騅馬自個兒就往前走。

他如今是個粉嫩少年,唇紅齒白一枝花,騎著小黑馬,街道兩邊樓院,那樓上依著欄桿的姑娘們都是咯咯直笑,說些**挑逗著他。

才半里路,從天而降的絲巾少說也有四五十條,真特么不節儉。

「哎哎哎,你們看,那不是張大郎嗎?」

「這小郎晶瑩剔透,真是讓人眼饞。」

「好你個小蹄子,張小乙不過十歲出頭,你卻也垂涎,真是不知道羞恥。」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那不知廉恥的姑娘竟然倚欄哼唱長安街巷的民謠,倒是應景別致。這北里的女子,一年見慣了各種恩客,如春秋大雁,紛紛不停。只是,總歸是要念想一下的,來一個多情的俏公子,他有錢有田又有閑,能詩詞歌賦,能萬千寵愛……

只是這也只能念想,便是住宜陽坊的小官,家中妾妓少則七八,多則上百。逢貴客臨門,便命其侍寢陪客,倘若客人討要,多半主人家也是不會拒絕的。說起來,倒也不比勾欄里強多少。

聽到那民謠,張德倒是有些訝異,他倒是不知道,原來這裝逼歌詞,竟然唐朝就開始傳唱了。

翠柳巷和紅箋巷平行,在菩薩寺的西邊,東邊則是紅箋巷,那里最大的是一笑樓,樓里都知是林妙兒。

本來林妙兒准備了大曲要一鳴驚人,有心沖一下平康坊的總行。然而上門的客人里,有一個才十歲,他給自己腦門來了一板磚,然後殺豬一般地叫著沖了出去。後來嘛,這個莫名其妙的少年,就帶著幾百號人馬,還有幾百號少年,把一笑樓砸了之後,一把火燒了。

從林妙兒到龜公,全部哭暈在茅廁。他們辛辛苦苦准備了大半年,原價一百貫兩百貫三百貫的娛樂費,現在統統二十貫,統統二十貫,王八蛋權二代程處弼你不是人,你不是人,你還我血汗錢……

還好沒燒出一笑樓范圍,這要是火苗往西北方向躥,那邊兒可是太廟,程家上下夠喝一壺的。

菩薩寺的光頭們也是暗自後怕,這權貴二代的瘋狂他們算是見識了。要不是往日里念經勤快,估計就得去西天見如來佛祖。

不過張德琢磨了一下,程處弼這小王八蛋估計也是深思熟慮過的。大冬天的,哪來的東南風?

噠。

到了青雲館,果然是有個三丈高的牌頭,跟鳥居似的,很像動畫片里的南天門。左右站著幾個魁梧的漢子,有漢人也有突厥人,不過不是黃頭突厥,而是黃種,大冬天的裹著皮裘敞著胸,露出一巴掌寬的護心毛。

瞧見黑風騮之後,那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然後上前就點頭哈腰:「郎君,總算到了。三郎在前廳等著呢。」

卧槽,剛才那操馬漢子威武雄壯的感覺瞬間沒了。

他進門的時候沖後邊道:「我的馬不用管,讓它在外邊兒,不會污了門院。」

黑風騮還是一只小馬,拉屎什么的,還算定時定量。

「大郎,屬下陪你一起。」

張禮紅翻身下馬,韁繩拋給臉色一黑的張禮青,趕緊跟著溜進去。然後嘟囔了一聲:「入娘的,老子明明是大哥,憑什么讓你個老二進去爽?」

不過嘟囔歸嘟囔,張禮青還是趕緊把馬匹栓在栓馬樁上。

「哥哥來了!」

「大郎,終於來了!」

「哥哥上座!」

「不愧是賽尉遲,好威風。」

「你看他的護衛,竟也是如此威猛,只怕也只有十六衛的好漢才能媲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