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子微胖,豚軀一震,連忙把老頭兒迎了進去,隨後安平公主一臉激動地拎著裙裾出來,然後趕緊接過信。
把老頭兒晾在了一邊。
看完了信,安平公主一臉失望:「坦叔,大郎居然去了塞上?」
「嗯,郎君在那里買了地,雇人種地,總是要忙活一陣的。」
「他明明約了予一起逛燈會,正月十五卻沒見人。如今卻跟吾說什么塞上風光,讓吾安心。」
安平一臉的幽怨,盯著坦叔道,「真是塞上牛羊空許約,大郎非信人也!」
坦叔人老成精,知道這小姑娘是盯上自家郎君了,頓時道:「郎君素來散漫,有時獨自一人泛舟太湖,也是有過的。殿下和郎君還不熟稔,日後就知道了。」
「大郎何時回來?」
「也許三五日。」
安平頓時大喜。
「可能一兩年。」
安平頓時幽怨。
「不如殿下寫封信給郎君,催一催也好。」
安平頓時雀躍,連忙紅著臉道:「卻是有些唐突……」
「那就不寫了。」
「不行,吾亦向往塞上風光,寫封信讓大郎與我分說。」
言罷,在坦叔鄙視的眼神下,安平連忙手書一封,交予坦叔,「還望坦叔一定送到。」
「殿下放心,必不負托。」
幾天後,老張正安排人手安裝滑輪組,坦叔駕著牛車到了河壩上,然後把信給他。
「誰的?」
「公主殿下的。」
「哪個公主殿下的?」
站一旁等著看怎么把巨石弄起來的懷遠郡王李思摩,聽到這話之後,虎軀一震,差點震黃河里去。
「安平殿下。」
「嘖,還回信啊。」
說罷,抖開了信一看,滿紙的酸意撲面而來。
「塞上牛羊空許約?這妞不會是小名叫阿朱吧?」
老張愣了一會兒,「忒文青了。」
「哎呀!真起來了!」
突然李思摩大叫一聲,看到滑輪組居然真把幾千斤的巨石給提了起來,然後轉移到了河中。
張德看了一眼李思摩,然後道:「郡王,還有一組力工,什么時候到?」
「張公勿慮,最多五日,不,三日,一定幫你抓捕完成。」
說完,他突然揚起鞭子,一鞭子抽在一個力工的背脊上,「給本王快點!不中用的契丹打鐵奴!」
禿著腦袋的契丹苦力敢怒不敢言,低著頭,默默地背著裝了沙土的草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