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董這話也就讓別人激動一下,對於倆老頭兒來說,大風大浪見得多了。好幾個皇帝對他們兄弟倆說過重重有賞,結果呢,說過這話的皇帝,死了四個被軟禁一個。
李董是第五個這樣對他們說的。
「好了,閑雜人等出去,不要誤了診治。」
然後就走出去一堆人,就李董在史大忠的陪同下圍觀。
然後甄權白眉微皺:「陛下,煩請陛下移步屋外。」
言外之意就是,你特么也是閑雜人等啊。
李董臉皮緊了一下,然後輕咳一聲掩飾尷尬:「嗯,朕這便出去。」
剛到門外,便有一騎飛馳而至,被「百騎」護送進來之後,騎士躬身喊道:「陛下,豐州捷報,斛薛部從永豐縣退了。現在已經返回河北!」
「噢?周紹范做的好!沒有辜負朕的期望!」
李世民頓時大喜,正值杜如晦治病的緊要關頭,卻有捷報前來,莫非這是天意?李董內心思量著,竟是露出了微笑。
「靈州都督楊師道,招降斛薛部特勤斛薛卜,隨後斛薛卜帶路靈州軍越過賀蘭山,包抄斛薛部後路,聚殲叛軍,斬三千,斛薛卜陣斬叛軍領斛薛犁。俘獲牛羊之數逾五十五萬。」
什么?!
這特么和說好的不一樣啊!怎么會是楊師道?!
李董臉一黑:「斛薛卜怎么會舍近求遠,放著豐州不去投降,反而南下靈州投降?」
「聽說是因為感念梁豐縣男張德恩義,後張德舉薦斛薛卜入籍懷遠城,率領麾下部眾,號曰『新附義從』,每戰爭先,力求為父報仇。」
張……德?
多么久遠的名字啊,多么熟悉的名字啊,明明離開了長安,特么還能出現在耳朵里,還能不由自主地回想起那張萌萌噠的小臉兒。
李董感覺胸有點悶,想被重重地挨了一錘。
「就算有人帶路,然靈州軍野戰想要聚殲斛薛部,哪有那么容易?」
「懷遠城大河工坊,共制飛鳧箭十萬支,又有大車五百余輛,斛薛騎士全無招架之力。」
呵呵,大河工坊……
李董臉越地黑了:「私制軍器,此乃大罪,嚴查!」
「陛下,靈州都督從兵部拿到的公文,可以就地補給,民間贖買。」
什么?!
李董感覺胸口有一團火要噴出來,你特么逗我?侯君集是干什么吃的!
而此時,張禮青在小心眼的侯君集府上抱拳道:「侯公,在下告辭。」
「替某給大郎帶個話,有空來長安的話,某擺宴一敘。」
「是,在下一定轉告郎君。」
等張禮青走後,侯君集頓時眼睛放光,雙手從衣袖中抖了出來,打開了一只只箱子,然後搓著手感慨萬千道:「有錢,真有錢,張弘慎的這個侄兒,還真是個機靈人。」
抓了一塊銀餅子起來,沉甸甸的,好趁手啊,好舒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