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一樂,「這么簡單的事情,我怎么就沒想到呢?二郎好腦子。」
「嘿嘿……」
牽著黑風騮的王萬歲過來道:「郎君,晚上人多,要多叫點弟兄嗎?」
「算了,長安城哪兒那么多瘋狗。」
老張說罷,突然又問,「京城燈會哪里最好?」
「東西十二街各有千秋,兩市各有不同,不過最好的肯定是朱雀街和春明大街。」
「商號做了花燈嗎?」
突然想起這事兒,老張於是問道。
「做了好些個花車。」
王萬歲回道。
「啟年,你走一趟奉誡那里,讓他弄點排場出來。」
「我這就去。」
王萬歲點點頭,把韁繩遞給張禮海,自己跨上一匹棗紅馬,奔城西去了。
到酉時,6續就有布置好的花車花輪花樹裝點出來。朱雀大街上高三丈的花樹不計其數,上面掛著各種彩燈綴飾,有些豪富之家,竟是拿金銀薄片掛在其上,當真是金樹銀樹。
戌時未到,天色已經暗了,整個長安頓時無比熱鬧,隨處可見火樹銀花。丈余花輪緩緩旋轉,其上花燈各有式樣,著實奪目。
「張郎!」
「張郎!」
朱雀大街,在安業坊的坊口,兩聲嬌呼,讓人為之一振。
「公謹見過殿下。」「德見過殿下。」
「嗯?!」
車水馬龍,隔開兩邊,老張虎軀一震,回頭看到了虎軀更震的張公謹。叔侄二人眼神極其復雜。
「咳!大郎,逛燈會?」
「嗯,叔父……逛燈會?」
「不錯。」
「……」
沉默了一會兒,兩邊都有香車停當下來,兩邊有都有美人出了香車。
「張郎!」
叔侄二人被這叫聲叫的渾身一抖。
「咦?妹妹。」
「姐姐緣何在此?」
李蔻和李芷兒星眸對望,都是說不出的訝異。
這時候,張公謹健步上前,一把抓住張德的手,然後低聲道:「大郎,最近智障大師可有佳作?」
「有啊。」
眼疾手快,老張趕緊塞了幾張紙片到張叔叔手里,「叔父,咳,小侄還有些許俗事料理,就此別過。」
言罷,老張趕緊過去對李芷兒道:「殿下,前面有個西域花燈,十分有趣,還有幾個字謎,我們趕緊去看看吧。」
「噢?真的?」
李芷兒一臉雀躍,然後沖李蔻道:「阿姊,先行別過。」
「妹妹自便就是。」
等老張走了,琅琊公主露出微笑,看著張公謹道:「張郎的千里駒,當真儀表堂堂。」
「公主謬贊。」
張公謹偷偷地擦了把汗,覺得被侄兒撞見這事兒,實在是太特么丟臉了。
不過很快,張叔叔反應過來:不對啊,那小子好像也是跟一個公主逛街啊!
「張郎文采斐然,一『提攜玉龍為君死』,長安人人傳唱。今夜良辰,可有佳作?」
「有啊,我看看啊。」
「嗯?」
「不是,我想想啊。」
張叔叔認真地思考起來,然後偷偷地瞄了一眼紙片,然後道,「錦里開芳宴,蘭缸艷早年。縟彩遙分地,繁光遠綴天……」
詩還沒念完,琅琊公主就美眸閃爍,呢喃道:「張郎果是文采過人。」
後面還有四句呢,你等我念完行不行?
張叔叔嘴角抽搐,心情很復雜,非常的復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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