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李董就呵呵一笑:「知卿不然。此妄言耳。」
接著李董不僅沒毆打他,還打了賞。劉師立抱著李董賞的六十匹布,就跑岐州上班,老老實實地做守山犬做到今天。
所以,雖然張德瞧不起劉師立這個二貨,岐州理論上也是個窮逼地方。但誰叫那里有天然砂礦呢?而且品質在西部地區算是名列前茅的。
可惜,老張雖然有心去岐州挖礦,但可以想象的是,劉師立一聽說是張公謹的侄兒,連黑風騮用蹄子都能想到會生什么。
萬般無奈,張德只好就近原則,龍渠兩岸也有含沙層。龍原東南也有石英礦,礦砂顆粒度還算可以,油頭上佳,用來制作亮晶晶的小玩意,還是沒問題的。
作為一條工科狗,廢物利用是強迫症,車間里的邊角料你不焊個架子出來那就是天怒人怨。無縫管你不做個熊孩子的經典玩具,你還是人?
於是乎,當廣大河套民族兄弟在收割鹼蒿子制作土鹼的時候,老張不能只盯著肥皂,肥皂掉地上撿的人多的是,但亮晶晶的小玩意,才是裝逼利器。
在長安人民感慨文宣王廟真是高真是大真是高大上的同時,張德在東關又開了個小作坊,那里有山有水還有沙子還有轉動的風車,以及轉動的小型球磨機。
為了降低大量燒制所需溫度,張德提前先制作了一批畸形玻璃球,然後在程處弼哭爹喊娘的哀嚎中,挨個兒敲碎,然後塞進球磨機粉碎。
「哥哥不要啊,最後一個了」
「拿過來」
「哥哥,這是我親手……」
「給我」
一把搶走了帶有紫紅色的玻璃球,放在了鍛錘下,砰,粉碎。
收集了足夠的玻璃碎料,張德才開始燒制平板玻璃。
如果直接硬上,溫度要求太高,而且不好控制。有了玻璃碎料,大大降低的技術要求,然後就是按照基本法來碾壓平板玻璃。
雖說他很想搞浮法玻璃,然而別說原料粉碎配比了,光錫槽就沒辦法解決,金屬液總不見得倒一桶水銀下去吧。
三月初一,文宣王廟清場,衛生工作也已經收尾,除了窗棱還沒有封上白綢。聽說現在有人用宣紙糊窗戶,真是有辱斯文。
孔祭酒視察了一遍,然後眉頭微皺,問張德:「操之,後日大典,緣何窗棱還是空空如也?宣紙不是還有嗎?趕緊糊上。」
有辱斯文啊。
「祭酒勿憂,下官已有准備,明日一早,祭酒便知矣。」
「嗯,老夫姑且信之。」
言罷,抖了抖胡子,看也沒看張德,回去批卷子了。
沖孔祭酒背影吐口水,老張恨恨然道:「上回養羊你也說姑且信之,特么竟然在山東圈一萬畝地,權貴真可惡。」
像張德這樣有良心的年輕貴族,已經不多了。
有些時候,老張都會被自己的善良感動,目前小半個草原,都在感慨義商華潤號是辣么的悲天憫人。
這都是張德的苦心經營啊。
三月初二的那一天,長安的人民群眾覺得天空有點亮。
然後遠遠看,卧槽,好閃好閃好閃啊
陽光緩緩地照射在沖天而起的文宣王廟上,金色的陽光,直接反射到東城的每戶人家。
「孔聖顯靈啦」
伴隨一聲大吼,整個長安,沸騰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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