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望操秋水的太子殿下等著,老張捏著鼻子,忍忍就過去了。
「坦叔,我出去一趟。」
「郎君,可要留飯?」
「算了吧,就在外面吃了。我去一趟太子府。」
言罷。張德騎著黑風騮,奔城東去了。
「哥哥,欲往何處?」
剛出普寧坊,就見安菩騎著一頭大紅馬候著。
「大郎啊。我正要去太子府,不如同往。」
安菩一聽大喜,最近他也是閑得慌,他爹本來在長安沒什么朋友,朝廷又遲遲不說去打西突厥,這讓安系里郁郁寡歡。喝酒都沒味道。於是安大郎就時常留在家里陪他父親閑聊,講一講最近的趣事,倒是讓安系里心里好受了一些。
然後最近朝廷突然就給吐谷渾來個一入魂,讓安系里猛然哆嗦了一下,夜里做夢都大叫:「西征!西征!西征」
這讓安菩多少有些激動,等打到西域,他們原先安姓國人,就算正經唐人,而不是雜胡了。
「大郎,那頭金山追風,還得等叔父回京,再還給你。那日匆忙,倒是忘了此事。你多擔待。」
「不敢不敢,寶馬配英雄,張公駕馭馬王,決勝千里,菩何其榮幸。」
老張哈哈一笑,馬鞭指著他:「會說話!嘴最甜!」
「嘿嘿……」
「大郎,我估摸著,吐谷渾是死定了。屆時,安將軍必有重用。」老張眯著眼睛,「讓安將軍,莫要蹉跎下去了。」
成天喝酒逛街,哪里像個男人干的事情。
安菩臉色微紅:「家父雄心尚在!」
「好!有你這句話,我才能幫忙說項。否則,開不了這個口啊。」
張德言罷,又道,「記得多和震哥走動,他喜好馬球。」
安菩眼睛一亮:「多謝哥哥指點。」
現在隴右道黜陟大使是李勣,想要撈點好處,不抓緊跟李震打好關系等什么呢。
不多時,到了太子府,左右春坊那群癟三一瞧是散財童子來了,頓時堆著笑:「小張公,殿下久候矣。」
「去去去,莫要作怪。」然後摸出一枚金豆子,拇指一彈,那廝接住後,嘿嘿一笑,便領著張德安菩進門去了。
初夏,正午也開始熱了。這會兒李承乾正在陰涼處讀書,宣紙新印的書籍還不多,都是調版印刷,印好了都是先存檔弘文館。
「殿下,梁豐縣男求見。」
「哎呀,操之來了!快快讓他進來!不用了,本王去迎他!」
太子把手里的書一扔,踩著鞋子就往外走,過門檻還掉了一只,卻是神采飛揚,老遠就喊道:「操之,想煞本王也。」
說罷,更是加快了步子。
張操之,還記得曲江池畔的李承乾么?
有那么一剎那,老張想轉身就走!然而繩命是如此的精彩,自從聽到史大忠的隱疾之後,老張整個人都不好了,為了活命,總得掙扎一下。
天底下,還有比太子更適合拿來出賣的嗎?
死道友不死貧道,死道友不死貧道,死道友不死貧道……因為很重要,所以張德默默地念了三遍。
「殿下垂青,臣受寵若驚。」
「莫要計較虛禮,本王備了茶水糕點,快與本王進去,說說操之在青海的見聞,實在是讓人心生向往!」
說著,毫無意外地抓住了張德的手,緊緊的。
忍住,一定要忍住!
張德內心在毛,但不管怎么說,為了以後更加精彩的繩命,被抓一抓手,又算得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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