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菩策馬過去,在馬背上隔著坊牆抱拳問道:「叨擾,那小娘,不知你這院中,是何物事,竟是好聞。」
「是個吃食,熬了一鍋白糖,裹的山里紅。郎君家中若有小娃,倒是可以買一些,甚是開胃。」
「與我一袋則個。」
「一袋要十文。」
「要了。」
「多謝郎君關照。」
「請了。」
安菩隔著牆洞,拿了一袋,然後到了張德那邊,給了一支奉送的竹簽子:「哥哥,是糖裹山里紅。」
張德低頭一看,這不是包子臉之前吃的么,小屁孩最愛吃這個。
小屁孩?
老張一愣,然後笑了起來。
「哥哥,怎地笑了?」
「哎呀,這山里紅酸酸甜甜,真好吃。」
「我再去帶一包給大人。」
安菩很是孝順,這光景還記得他那個整天酗酒的爹,等他買好後。張德道:「大郎,吾還有一事要去南城外,你先回去吧。」
「哎。」
安菩調轉馬頭,然後抱拳道:「哥哥就此別過。」
「去吧。」
揮揮手,張德目送安菩離開,這才騎著黑風騮,奔城外五庄觀去了。
不多時,到了秦瓊家中,門口老仆一瞧是張德,便是喜出望外叫道:「小郎,小郎,快看誰來了!」
「駕!駕!駕!眾將聽令,前方山高林密,恐有伏兵,命將士背薪負柴,燒山探路!」
院子內,一個如玉小娃騎著一匹棕黑果下馬,手中拎著竹劍,正在那里呼喝指揮。廊檐下,一婦人正坐在椅子中,面帶微笑織著毛衣。
「哎呀!操之哥哥!」
還在矮種馬身上的秦懷道一瞧是張德,頓時趴著下馬,結果摔了個四腳朝天,讓院子一群人緊張的都要湊上去。
織毛衣的婦人嚇的臉色一白,手中東西一扔就要過去,卻見張德哈哈一笑,上前把秦懷道抱了起來,舉的高高的問道:「猜猜我帶來什么好吃的?」
秦懷道眼睛亮晶晶地看著張德:「可是肉干?阿月渾子?還是蜜棗子?」
「你看。」
老張把他甩在脖子上騎大馬,然後一包糖漬山里紅放在了頭頂上,讓秦懷道輕松拿了吃。
「哎呀,真酸……真甜……哎呀,又酸又甜……」
小家伙一會兒眯眼睛一會兒睜眼睛,逗的全家嘻嘻哈哈。
婦人嗔怪道:「便是大郎最會逗他。」
「嬸嬸莫非要學房公家的醋壇子?」
「又來作怪!」
笑罵間,正廳門口一條精瘦巨漢出現,沖張德道:「大郎怎地來我這里?」
「便是送個零嘴兒,讓這虎頭過過癮。」
說罷,張德將秦懷道放了下來,抱在手里,笑著說道。
秦瓊笑了笑:「進屋說話。」
「好嘞。」
張德把秦懷道放了下來,然後道,「哥哥和你耶耶說會話,莫要一會我出來,你便吃光了。」
「記得給我留點啊!」
老張箭步跨過門檻,回頭沖秦懷道做了個鬼臉。
「就吃完!就吃完!一個都不留!」
秦懷道同樣做著鬼臉。
進了屋,秦瓊披著長衫,隨手指了個椅子:「坐吧。」
「有何事?」
老張看了看左右:「事密,隔牆有耳耶?」
秦瓊一愣,起身道:「隨我來。」(~^~)
ps:求個七千月票,這樣就能月票榜第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