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操之有何計策?」
「計策倒是沒有,圖紙倒是有一張。」
張德呵呵一笑,然後道,「啟年,去把圖板拿來。」
「是,郎君。」
今天是王萬歲站班,練功結束就來看門,聽到張德吩咐,趕緊過去把張德說的圖板拿過來。
圖板上釘著一張紙,上面畫著一柄犁,就是形狀有點奇怪。
「這是……犁?」
「正是。」張德淡然一笑,對徐德道,「監丞請看,此乃江東犁,又名曲轅犁。在江陰,也只有我張氏才用。小戶人家只消一頭水牛,勝尋常犁頭,五倍不止。」
「此又乃利器也。」
徐德大喜過望,他這個監丞,就是明升暗降,想要翻身,當然要靠老鄉拉一把了。朝廷里面老鄉有不少挺厲害的,比如說6元朗,比如說虞世南,但這特么跟他老徐沒關系啊。
人家十八學士都是跟眼前這個幼女狂魔來往的,他徐德算哪根蔥?雖說大家都取一個名,但不同命啊。
「噯,監丞,在下的事……」看著徐德那模樣,老張知道他上鉤了。
「操之放心,太子那里,我自會分說,定不誤操之所托。」
「那就好,那就好啊。」
張德呵呵一笑,搓著手,內心暗暗道:到時候,大地主家里雇工減少,也算不到老子頭上,這個鍋,李承乾去背吧。
老張可以想象,這種省時省力的玩意兒搞出來,五門七望這種貨色,肯定要減少土地上的勞力投入。到時候除了薄有田地的小農,那些個雇工,基本就要被掃地出門。而且張德更加相信五門七望的節操,他們當然不會因為自家田地夾雜一兩塊泥腿子家的地,然後就趕人吞地,這種事情,像是高貴人家做的嗎?
當然是五門七望家的臨時工干的嘍。
「操之寬心就是。」
徐孝德於是拿了圖紙,歡喜地去了。
等他走了,門口有個小娘探頭探腦看著張德:「操之哥哥,今天要學什么?」
「今天教分子和分母。」
言罷,張德拎著小娘一邊走一邊關切地問道:「二娘,懷遠還住得慣嗎?」
「挺好的,比家里熱鬧多了。阿姊也在這里,阿奴對我也很好,大家都很好。還有操之哥哥,你真是個大好人。」
你特么逗我!
我對你悉心教導,你居然說我是好人?
「那就好,那就好。我還怕你住不慣呢,塞北比不得江南,風物粗糙了些。」
張德笑眯眯地說道。
「操之哥哥,你把我弄來懷遠,花了多少錢?我想看看我值多少錢。」
武二娘歪著腦袋,眼睛大大的,看著張德,整個臉都萌萌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