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德白了她一眼,「長安如今乃是是非之地,不可久留啊。等著,等長安再來人,吾便回去。」
「咦?為何還要等長安再來人?上次禮部的公文,不是送來了么?莫非操之哥哥還有什么重要事體?」武小娘嘻嘻一笑,看著張德,「莫不是哥哥要成親?」
「是啊,成親。」
老張點點頭,有點意興闌珊。
一看張德那表情,武小娘眨眨眼睛,愣在那里:「真的?」
「嗯,真的,你難道沒現坦叔不在懷遠嗎?端午的時候,去了長安。過陣子,琅琊公主府就會派人過來,當然了,是以鄒國公的名義。」
「成親,怎么來懷遠?長安女子都在長安,怎么還要來懷遠?」武小娘突然一愣,眼睛瞪圓了:「哥哥要娶的女子,在懷遠?」
「不一定是懷遠啊,說不定是草原呢?」
這小妞真特么機靈。
「哥哥這般男子,怎會娶胡女。」說著,武小娘子一臉羞澀,「哥哥,你看妾如何?」
「……」
武小娘見老張一臉便秘的樣子,頓時大怒:「你將吾拐來懷遠,莫非想要一走了之?」
搞的好像老子真成了幼女狂魔一樣的,我特么要娶的是徐惠……嗯?好像比武二娘年紀還要小?算了,不要在意這些細節。
「行了,好好讀書。別成天胡思亂想。」
「女子讀書有甚么用,又不能做官。倒是像琅琊公主,定國安邦真英雄,要是妾能像她一樣就好了。」
張德暗道:你其實比嬸娘強多了……
「今日不能做官,明日也不能做官嗎?滄海橫流,不改英雄本色,來日方長,等你長大已是十年之後。十年,說不定那時就能女子做官呢?」
「到時候操之哥哥你就會跟我說,宮中女官也是官,讓我去伺候皇帝不成?」
武小娘氣鼓鼓地坐在一側,然後拿起一顆核桃,狠狠地塞到嘴里,用力一咬,咬碎了。
特么居然咬碎了!
老張狗眼瞪圓了,暗道這小妞真尼瑪凶殘。
「操之哥哥,能告訴妾你娶的是哪家女子么?」
「噢?你怎知不是你呢?」
武小娘一臉郁悶:「耶耶那身份,若是哥哥願意娶我,只怕陛下都不樂意。」
「惠娘。」
「嗯?」
「我是說,叔父幫我定的親事,是惠娘。我會娶惠娘。」
張德躺椅子上,慢條斯理說道。
武小娘頓時停止了咬核桃,然後抓起一把核桃,朝張德腦袋上砸去。
「哼!」
看也不看老張捂著腦袋慘叫,武二娘拎著裙擺飛也似的沖到了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