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礦煉鐵亦可?」
「亦可。」
幾個參軍用力點點頭。
卧槽……
老張激動了,聽到他們這么肯定地回答,老張渾身熱血沸騰。他是知道的,漠北的鐵礦的分部,就在望建河的上游。劼利時代的時候,在那兒弄過不少鐵器,但因為煉制不過關,連打造箭頭都夠嗆。
所以終劼利一代,都是盡量在河北道河東道弄鐵料,要不然就是搶高句麗和西突厥的鐵器。
「朝廷不會插手?」
「不會,五年內不會。」
六個參軍一臉正色,「張公放心,大都護說了,此事由房公杜公所推,又有長孫……」
「好了不用說了。」
張德伸手打斷了他們繼續要說的話,一臉肅然。
幾個老魔頭的佐官見他臉色如此嚴肅,頓時心中忐忑,這萬一散財童子不願意通融,回去咋和領導交代?
然而老張突然咧嘴一笑,露出一個春風般的微笑:「諸位遠道而來,旅途辛苦,在下前幾日諸事繁忙,抽不開身,多有怠慢,還望諸位見諒。」
「呃……張公客氣了。」
「擇日不如撞日,德今日為諸位接風洗塵,也要加深一下認識。來來來,請,諸位來了懷遠,卻不知道懷遠風味最好的席面,卻不在這街巷之間。」
言罷,張德領著他們去了北大……
「諸君勿怪,此地乃是生源食堂,然則期間美味,必讓諸君滿意。」
然後幾個參軍外加一堆校尉旅帥,抬頭看去,那偌大的食堂牌頭,就寫著三個蒼勁有力的大字:大食堂!
書寫這三個字的人,是那個要死要死至今還沒死的吳縣縣男6元朗。
老張出乎意料地拿出了不少江南黃酒,菜餚更是豐盛無比,光小炒肉就有十七八種,從未吃過炒菜的一群土鱉虎軀一震,要不是顧忌形象,只怕早就胡吃海喝。
「煉鐵啊……哈哈哈哈哈……」
張德仰天大笑,「老衲這是要啊。」
「張公還禮佛?莫非和葯師公一般?」
「嗯,德一向誠心拜佛,家中多有供奉香火。」
「噢?張公不知拜哪個佛陀?」
「南無機械工程佛,南無材料力學佛,南無無機化學佛……」
喝了點酒手舞足蹈的張德,咧著嘴在那里眉飛色舞地說道。
一群尉遲恭的佐官面面相覷:這都是啥佛?怎么都沒聽說過的?
「來來來,干了這杯還有一杯,干了三杯再來三杯……」
梁豐縣男整個人的眼睛都放著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