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梁豐縣男也去了吧?」
「太子可是愛他的緊。」
「張操之救過太子嘛。」
一群女人嘰嘰喳喳說著笑話,又有人眼珠子一轉,嬉笑道:「芷娘,怎地兩樣物事,都和張操之有關?莫非你和他還藕斷絲連?」
安平公主一臉淡然,心臟卻是撲通撲通的跳:好刺激,好爽,好快樂啊。
簡直就像是光天化日之下**,而**男人的老婆就在人群中,自己簡直就是狐媚子中的極品,這樣的男人都能勾到手。
李芷兒一臉的得意,卻是風輕雲淡笑道:「若是耶耶願意助我,便是要爭上一爭,可惜張大郎已經訂了親,便宜了徐孝德的女兒。」
「徐娘子我可是見過的,當真聰明人兒,玲瓏剔透,仿佛……仿佛……」那年長的公主仿佛了半天,然後指著李芷兒身下的瓷枕,「仿佛是這白瓷做的娃娃,可是喜人哩。」
「人家可是幾歲就能讀書的,哪里是尋常女子。張操之乃是鄒國公家里頭的麒麟兒,便是蔻姐也寶貝的緊,深怕被皇兄給賺了去。徐娘子配他,正是一對璧人。」
聽到有姐妹這樣說,安平內心暗罵:呸,你懂個甚么,我家男人最愛的是我!
然後又想到自己不能和張德光明正大眉目傳情,頓時不爽,暗暗恨道:待有了時機,便離了這討人厭的長安城,到時候,若是不稱心,就去草原好了,天大地大,二兄也管不到我和大郎。
一想到能和張德快樂地沒羞沒臊,李芷兒忽地俏臉一紅,竟是雙手捂住了雙頰,旁邊遂安公主李月頓時好奇問道:「阿姊,怎么臉紅?」
「想男人了唄。」
「啐,你才想男人。」
「嘻嘻,芷娘若是沒想男人,羞臊個甚。」言罷,那年長的公主倚了過來,敲了敲瓷枕,然後問道,「你們沒去過禁苑看一看耶耶的夏宮吧?」
「大明宮還沒蓋好呢,看甚么。」
年長公主頓時不屑:「你們有空,便去探望一下耶耶,然後順道長長見識。那夏宮……嘖嘖,便是個池子,也是個碩大瓷板鋪設,白瓷如玉,湊近了,連睫毛都能一清二楚,要是有性子,數出來都行。」
「呀,怪不得耶耶愛那里的緊,還有這物事?」
「你們當真沒點耳目,可知道前頭長安城,最風靡之物是個甚么?」
「甚么?」
「瓷板做的春宮圖,閻立本的手筆,都是次品,被人夾帶了出來,勛貴們可是追捧的厲害。如今行市,已經這個數一塊。」
說罷,那公主豎起了一根手指。蔥白手指晃了晃,讓淮南公主好奇問道:「一貫?」
「一貫我說個甚么?」
「一百貫?」
「嘖。」
「嘶……」
幾個公主都是倒吸一口涼氣。
「整整一千貫,若是華潤號的銀餅子,百兩的,十個。弗林國沒絞了邊的金幣,二十個。」
「就一塊瓷板春宮圖?」
「你若見了,便知道為何如此了。」
言罷,這公主眼珠子又是一轉,扭頭看著李芷兒:「說起這瓷板,你們可知道住西北的外甥女,有了個新物業,乃是東關新瓷工廠。起先是張操之的……」
這話信息量略大,有好幾個公主看著西北角,眼神全是羨慕。也有兩三個公主眼明心亮,瞥了一眼李芷兒正要遮掩住的瓷枕,然後眼神復雜地盯著她看。